“杨锐也是小地方人。”小任
下子站
起来，因为激动，浑身都在微微
颤抖。
韩姐怔住，问：“谁？”
“杨锐，杨锐也是河东省高考状元，不是，是全国高考状元，就是咱们南湖市溪县西寨子乡人。”小任使劲摇头，赢弱肩膀剧烈抖动着，道：“他是小地方人，
也是小地方人，小地方人，小地方人也可以……也可以有梦想，也可以……也可以读大学！”
……
“310。”
“310？那报个啥？”
“大专……”
韩姐拍手：“你看看，这不就弄坏？当时报个大中专，说不定就走……你等等，让想想，你这样，你找袁大师父，就说自己想上学，看他怎
说，他要是同意你上班时候看书，你就抽空子复习。到时候考上就去上学，没考上，也不耽误你转正。”
小任眼神微微亮起：“那他要是不同意呢？”
？”
“……”小任低下头，会儿鼓起勇气，道：“想再考次。”
“啥？”
“想再考次大学。”小任握紧小拳头，口气道：“想去西堡中学复读，看，他们今年向全市招收复读生，分数高还减免学费。咱们河东省状元就是西堡中学里出来，想再试试。”
韩姐看她副要哭样子，不禁心生怜悯道：“傻妮子，高考状元是文曲星下凡，又不是西堡中学里长出来……你这前脚走，后脚立刻有人就把你位置给填上，以后再想找个工作，可就难。现如今，找个正式工作可不容易啊，更不要说，你这转正，还能转户口。你是运气好，正好遇上招工，又只收落榜生，要不然，你跑断腿，也遇不上这种好事，你还记得你爹送你过来时候多高兴？你就这走，可就变成农民。”
“不同意？不同意话，要说，你就收收心，等转正，再考个函授，不是也样。”
“不样。”
“怎不样？”
“……想上大学。”柔弱女孩子执拗起来，却是韧性十足。
韩姐叹口气，好心好意劝说道：“小任，咱们小地方人啊……”
“大学毕业生包分配，迁户口。”小任声音小小。
韩姐失笑：“别说大学生，中专生都包分配迁户口，可中专生也不好考啊。女儿报名时候就说，咱们小地方人，不能好高……好高骛远，是这个词吧，咱们得脚踏实地做事情，南湖市年才能出几个大学生啊，还都是中二中，咱们就安安心心考个大中专，只要考上，就有铁饭碗，辈子不用愁，你猜怎着，这不就是考上，在学校里好好表现，到分配时候，也能分个好单位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说起女儿时候，韩姐还是颇为骄傲。
小任轻轻“嗯”声。
韩姐醒悟过来，又笑道：“你去年考试时候，考多少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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