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阳后,从此便是陌路之人。他下符咒,也确保龙四魂魄归体后,没有三两天功夫,休想清醒过来。等到那时,就算哮天犬发现不对,也无计可施吧?只愿这笨狗别当真笨到家,离开自己便再也无法过活下去。
推门进去,龙四照例问他外面情形,杨戬微笑着捡重要说。龙四听他语气轻松,只道事情顺利,暗自代他欢喜:“二郎神,沉香经历这多,终于有极大进步。再过些日子,真相大白,你舅甥俩联起手来,改天条也好,救三妹妹和瑶姬仙子也好,都是再容易不过事。”
杨戬有些出神,但随即恢复平素镇定冷静,微笑道:“是再容易不过。四公主,有事要外出几日,你情形,已告之哮天犬。到时若来不及赶回来,便由他带着你去附体还阳。”龙四愣,随即欢喜起来,在鼎中笑道:“好啊!等醒后,有哮天犬鼻子为向导,就可以在最短时间里,找到你和沉香爷儿俩!”
镜外龙四听着对话,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。嫦娥拥着她,想问后来事,又不敢。龙四将头伏在嫦娥肩上,哭道:“那是最后次见他……几天后哮天犬便来带走,他说主人已到昆仑,要快点去,好让重见天日。只顾着欢喜,以为切都可以结束,他再不必象以前那样痛苦压抑。可没想到……为什竟会全忘呢!他……杨戬,他为什要封印记忆?他明明答应,答应要好好活下去,好好珍惜他自己呀!”
离开密室,杨戬回自己房中静坐练功。却与平日不同,带着莫名微笑,将颈中几千年不离身银饰取下,凌空划符,指上逸出缕缕银光,定在空中不动,组成张繁杂威重符文。
五指收拢,那符也渐渐变小,收于银饰之内。杨戬点点头,自语声:“随身多年,此物终是派上用场。老君,若这样你都突不破乾坤钵屏障,那你这道祖,也就当得太过无味。”
银饰收回颈中,盘膝运气。道弱光从饰上射起,与杨戬神目烁出银芒相接。凝滞片刻后,弱光慢慢缩回饰内,下接银芒,却似被大力牵引着,触到银饰后,涓涓细流般倾注进去。开始有所滞涩,但随着时间推移,杨戬脸色微微发白,饰物敛纳银芒速度,也越来越快,越来越疾。
沉香不知舅舅在做什,只奇怪地看着。小玉扶三圣母在桌边坐下,等着杨戬收功。这间房他们进进出出八百年,闭上眼也能绘出它摆设:榻桌椅,余下全是书。在正殿处理完公务,回到房,杨戬除修练休息,便是手不释卷。他少年时颠沛流离,还须照顾小妹,求学之途,较常人艰辛百倍。尽管现在文才武略,无所不精,却从未有过满足之时。
小玉环视着满室书牍,想起沉香被逼背书事,感慨道:“幸好,舅舅只化出五千本。沉香,他若是要你读完他脑子里所有学识,大约你直到如今,都还被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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