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和大哥
孽子，
又要如何面对她，如何……”四公主不知其由，众人却是明白，三圣母更是哽咽难言：从
开始，就是因为她，二哥这几千年岁月，原来都是负着这样沉重罪责……
“三妹，她从没吃过那样苦，让她人在山下呆
二十年……再没想到会是，会是……”杨戬原只是想诉说些心事，但提起此事，深深歉疚让他失去冷静，失神地看着自己双手，“竟是，让三妹尝到和娘样苦痛……就算成功又怎样，不能看着独子长大成人，这会是她永远遗憾，永远无法弥补给她……”
右臂上某处，灼灼烧痛。杨戬抚上右臂，啮血为誓痛楚，绵延千年。“曾经以为，身上痛，心就不会再痛，后来才知道，那是多天真想法。只有死亡，……”又是阵疲倦，浪般袭卷杨戬身体。杨戬觉得眼皮涩重，偏偏胸中诸多烦乱，就算想闭目片刻养神，亦是不能。杨戬心中苦笑，“不，连死亡都不能给予自己慈悲安宁……恐怕要待到魂飞魄散，那才真是无忧无虑，无哀无痛……”
“真君。”四公主看着杨戬，颤抖着声音轻唤他声。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悲伤，那是深深烙在灵魂上惨痛。
哀哀啼声，令杨戬心中凛。时局如此诡诈多变，他绝不能任由这种颓废继续下去。他本不惧死，但是他不能轻言“死”字。只因大事未成，他纵然以死相谢于地下，亦会含恨九泉。
镜外四公主身子剧烈颤抖起来，边龙八越来越担心，却怎
也安抚不住。他咬牙，干脆横下心掌击落，将姐姐劈晕过去。他揉揉鼻子，半是解释半是自言自语地道：“姐……这样不行，还是让她睡会好。”声音越说越低，最后尾音咽在喉咙里。没人知道该怎安慰他，只有嫦娥过来，默默将龙四抱回怀里照顾。
再看镜中，那里四公主已止泣声，飘向前劝慰杨戬道：“你不要这样，过去事不能怪你。想瑶姬仙子是你亲生母亲，她定能理解你。三圣母那，会劝她，她向温柔又善解人意，知道你栽培沉香苦心，也定会理解你——你不要总个人自苦，会支持你。你答应，定不要有事。”
杨戬沉默着，这样个承诺，他给不起。四公主抬起头，定定地看着他，突然松手退后，魂魄动荡散开。她带着微笑向收拢她魂魄杨戬道：“你不答应？拦不住你——谁也拦不住你。可是你也拦不住，拦不住和你起死，起魂飞魄散，你不可能整天守着。若你不答应，定与你同行。”
杨戬心知她所言不假，有些怒意、有些感动地看着她，她却不惧，仰头直视他眼睛。杨戬渐渐垂下眼，叹口气：“你太固执。没有想到，除哮天犬，还会有人愿意为而死，也许为你，应该活下来。”四公主绽开明媚笑容，不能得他青睐，但能得此言，此生又有何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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