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君感慨地低语道,伸手拍拍身边这块黑黝黝岩精。至人无梦,
血为符,才能催动荠子须弥机关前来接引。还好,岩精是等坚固异物,破阵之人又误以为只是阵眼,不愿多费手脚,才总算避过这场大劫。”
话普说完,最后道血符也印上岩壁。红光从壁上放出,老君伸手把住杨戬左臂,喝道:“随来!”向前疾撞过去。
红光映到处岩壁软若无物,如同穿行水中,口鼻微微滞,眼前忽然大放光明,老君曾在此经历过番生死大变,倒还罢,余下众人中便是杨戬,也于瞬息之间神色微变,被眼前风物,深深地震撼入心底。
广漠空间庞大得无与伦比,淡雾蒸腾,穹形石顶上寒星大小天然晶石闪动异芒,如天体星群轨迹,丝丝不乱,庄重堂皇。远壁遥不可见,隐约黑色跳跃在雾中,妖异莫名,发散着奇特光泽。八十块岩精围绕空间正中张高大盘云宝榻,如群星拱斗,罗列有序,透出森严法度。但地面之上,却全是零乱到极点衣履冠带,夹杂着乱七八糟法器兵刃。
杨戬虚摄起柄量天尺,指上微用力,顿化作抹飞灰,说道:“连法器里仙灵之气,都已涓滴无存。难怪天廷千余年前,便能放心毁去封神台。”老君却苦笑声,向四下指,道:“看到没有?杨戬,封神大典……便是你眼前这切……”
长叹声,他举步穿行其中,寻找合适炼制成七彩石原料。岩精被炼化得越多,支撑阵法转化仙灵之气时耗费便越大,也就越难合于现在需要。转大圈,他终在左首第三块石边停下脚步,那块岩精几乎未被炼过,也是整个洞天里,唯没有遗下冠履所在。
杨戬观颜查色,又见岩精位置也略移动过迹象,心中顿时明,微笑道:“道祖处事小心,预料先机,杨戬甚是佩服。”八十名宗主中,既只有老君人逃出,那自是因他见机不对,在炼石过程中有所藏私,才留得余力自顾周全。
老君叹道:“若真能预料先机,就压根本不会来这劳子封神大典。还记得,左侧是通天师弟。封神之战他好胜冲动,结果将门下弟子折损大半,气恼之余,为挽回颓势,铁心要在这炼石过程里孤注掷,取悦古神。可他又如何想到?取悦结果,竟只是自己最先灰飞烟灭罢。眼看着他们个又个地化为劫灰,心里绝望刻比刻更甚,却还要隐忍待机,那样滋味……”
每堆衣履,都代表个曾不可世宗主修真。只是他们没有他幸运,没有能力冲出这座古神为他们备下巨大坟场,只能由着真元耗尽,成为新秩序牺牲奠品。
“连魂魄都不复能存在,死在这个地方,魂魄与身体样,都会化为虚无。修道是为解脱自,可如他们这般,连以大法力逆回时空,都不能令他们复生永远消亡,会不会才是真正不留余步自解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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