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四年!
时间在静寂中悄然消逝过去,明蟾西坠,随天鸡高兀清鸣声,金乌自扶桑喷薄而出。杨戬身子微微动,慢慢睁开眼睛,看着凌乱弃置铠甲,神色茫然。
扔地神铠,湿漉漉白衣紧贴在身上,连法冠都被随手抛到边。杨戬单手扶地,站起身来,头痛欲裂之下,险些又跌倒在地。不远处幽光闪烁银河映入眼里,他也只怔怔出神,时间浑不知身在何处。
半晌,他踉跄着向前冲出,半跪河边,低伏入水中。冰凉银河之水灌进口鼻,呛得他大咳起来,才似乎有些清醒,“怎会在这里?”抬起头来,又怆然苦笑,这里又有什不好,当年他亲手将织女囚禁之处啊,年年七夕,他都静伫在河边,目睹那对夫妇从分离到冷漠,再到互相残害全部过程。
再度将头深深埋进河里,似要全身心感受这绝情之水严寒冷漠。身体都冻僵,心就不会再有对温暖奢望,就让心中所有渴求,都如那对小儿女所化残星样,永远埋葬在阴冷河边吧,不要再带走分毫。
许久才缓缓起身,法力到处,水气蒸化,衣袂干燥如新。铠甲件件穿戴整齐,束发系冠,披上黑氅,除脸色苍白之外,司法天神威仪肃穆,又全部回到杨戬身上。他最后看牵牛织女星眼,目光由伤感转为惯常冷漠阴鸷,再不停留,驾云返回真君神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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