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太子倒是指条路——”
“什路?”硃安世忙抬起头。
“太子对这事很是挂怀,来他不忍心见
任安见硃安世,几步奔过来,捉住他双手,不住感叹:“你这莽头,居然还活着!三年前被派往益州做刺史,杜周还命去成都捉你。路担心,谁知到成都,你居然已经逃,哈哈!才回长安个多月,居然在这里见到你!”
硃安世见任安片赤诚,心中感激,忙连声道谢。等落座后,他才说道:“任大哥,今天请你来,是有件急事求你——”他将驩儿事简要说遍。
任安听后为难道:“这事恐怕不好办,渐台是天子祭神引仙地方,若没有天子授意,吕步舒怎敢把个孩子囚在那里?”
硃安世问道:“有件事始终未想明白,那刘老彘既然不愿孔壁《论语》传出去,为什不杀掉驩儿,把他囚在那里做什?”
任安叹道:“你这莽性子丝毫不改,天子若听见你这样称呼他,得将你碾成肉酱。是头次听说孔壁《论语》,天子行事向来莫测,也猜不透。”
自己却反倒死。如今,世上知道这个秘密,恐怕只有和卫真。吕步舒定会设法除掉,只是尚未抓住把柄。他让卫真在宫里做黄门,是为好监管,更是为警示。今天天子并没有召,小黄门却引去凉风台,回来又偏偏遇到卫真,这定是吕步舒有意安排。”
“们该怎办呢?”
“能怎办?早有死志,怕他做什?眼下唯有尽快完成史记。只是苦卫真……”
无功而返,连几日,硃安世焦躁难安。
四个人商议许多办法,却都行不通。
硃安世忙求告道:“任大哥,实在无法,才请你来,你和太子向亲熟,能否向太子求情,救救那孩子?”
任安道:“太子心地仁厚,卫皇后也是个大善人。去跟太子说说试试。看你心里焦躁,这就去,等这事,们再慢慢喝酒畅叙。”
过几天,任安再次来访。
见硃安世,他就摇头道:“这事太子也不敢插手。”
硃安世本来满心期待,闻言,顿时垂下头。
最后,韩嬉言道:“看来,只有找宫里人,才能救出驩儿。但找谁呢?”
硃安世闻言,猛地想起人:任安。
他与任安彼此相契、情谊深厚,是忘年之交。任安当年是大将军卫青门客,卫青之姊是当今皇后,其子刘据又是太子,如今卫青虽然已死,但任安与太子因有渊源,仍有过往。或许能托任安,求太子和卫皇后搭救驩儿。眼前无路,不管行与不行,都得试试。硃安世念头动,马上起身要去找任安。
樊仲子忙拦住道:“你是朝廷重犯,大白天,怎能冒冒失失就这样闯出去?你去见任安,若被人看见,任安都要受连累。那任安虽然没有交接过,但与他朋友田仁十分熟,去请那任安到这里来。”
樊仲子去半天,果然请任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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