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早朝要议事,司马迁只得锁住那个铜柜,先去前殿应卯。直到中午,他才得空,又急急赶回石渠阁,支走段建,打开柜门,掀起铜板,卫真不在下面。他忙又爬下去探看,那扇木门仍紧紧关闭,推不开。敲击,里面也没有应答。
接连几天,司马迁不断回到石渠阁,却始终不见卫真。
他忧急如焚,整日坐卧不宁,却又无计可施。
卫真啊,卫真,你究竟去哪里?到底发生什?
挨次又上下探摸圈,这洞里确没有通道口!
只是,洞中其他地方都是土壁,只有面,触手之处,像是木板。
漆黑中,难知究竟,他忙爬上梯子,钻出铜柜,刚站起身要走,脚下绊,扑到在地。他顾不得痛,慌忙爬起来,奔到案边取灯盏,侧耳听,书库外仍无动静,这时也管不得许多,擎着灯,赶回书柜,又钻进去爬下梯子。
擎灯照,洞里真没有通道,只是有面洞壁上,是块木板,六尺多高,二尺多宽。仔细照,木板四周有缝,边缘是个木框,原来是扇门!他忙用力推,门从里面栓住,只略略有些翕动,根本推不开。
难道是卫真栓门?
门起走进来,小黄门手里端着个食盒。
段建躬身道:“已经到晚饭时间,卑职怕大人饥饿,就自作主张,备些酒饭。”
司马迁沉住气道:“有劳你,放下吧,这里有卫真,不用你们侍候,你也该去用饭。”
小黄门放下食盒,段建往儒学书柜处灯光望眼,躬身行礼,便带着小黄门起出去。
又过个多时辰,仍不见卫真回来。
卫真为什要栓门?
如果不是卫真,是谁栓门?
司马迁越想越怕,浑身陡生寒栗。
他呆半晌,无计可施,又怕段建察觉,只得重新爬上去,掩起柜门,回到书案边,继续等候。
然而,直到天亮,卫真也没有回来。
四下漆黑,书库中只有远近两盏灯光遥遥相映。
司马迁忧急如焚,不停跑到那个书柜边,探头进去倾听,却始终毫无声息,只听得到自己呼吸声和肠胃阵阵蠕动声。
实在忍无可忍,他蹑足走到书库门边,偷眼窥探外面,见段建寝室窗上映着灯光,但看不到影动,也听不到人声,想来是睡着。于是他壮着胆子走到那个铜柜前,在黑暗中摸索着,拉开底面铜板,小心爬进去,踩着梯子,步步摸下去,到洞底,越发漆黑,如同跌进口墨井。
司马迁伸手慢慢探着,寻找洞口,然而,圈摸过来,周边都是硬壁,哪里有什通道?
他顿时惊出身冷汗,心咚咚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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