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仲子气道:“让坐等?这算什事?”
韩嬉笑道:“这个最要紧,旦救出驩儿,整个京畿必定会紧追严搜。若不安排好退路,就算救出驩儿,也是白辛苦。再说你身体胖壮,连墙头都爬不上去,跟着也是累赘。”
樊仲子哈哈笑道:“就听你们!保管大家安全离开长安就是!”
硃安世又对郭公仲道:“渐台在太液池中央,只能游水过去,郭大哥,你水性不好,不能去。”
郭公仲瞪眼嚷道:“……做……做……”
樊仲子跟着道:“也去!”
硃安世忙道:“你们这番情义,硃安世粉身难报。但私闯皇宫,是灭族之罪,这事由而起,也该由个人去账。”
樊仲子哈哈笑起来:“这些年,你为们做犯险杀头事难道少?再说,就算不为你,单为那孩子,们也该出手,生平最见不得这种凌虐孩童事!”
郭仲子叫道:“对!”
韩嬉笑道:“这事大家都有份,谁都别想躲。不过,就这样莽莽撞撞冲进去,非但救不驩儿,自己性命也要白白送掉。这事得好好布排下。”
郭公仲大声嚷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成!”
他刚从茂陵赶过来,听硃安世说要去建章宫救驩儿,顿时直起身子,顾不得结巴,连声劝阻。
樊仲子也道:“吕步舒那老枭肯告诉你驩儿下落,是张开网子,就等你自己去投!”
硃安世却已定下主意,沉声道:“他当时若不说,就得死。”
韩嬉也满眼忧色,轻声道:“按理说,吕步舒今天该满长安搜捕你,可现在街上点动静都看不到。”
硃安
硃安世见三人如此慷慨,心头滚热:“硃安世能有你们几位朋友,此生大幸,死而无憾。既然如此,就不再推辞。现在驩儿命在旦夕,事情紧急,拖延不得。嬉娘说得对,不能莽撞乱闯,这事已大致想好,现在既然有帮手,就分派下差事——”
樊仲子道:“好,你安排,们听命行事。”
硃安世笑笑,道:“你们听听看,有什不妥地方?首先,得清楚建章宫里地形,樊大哥,你门路最宽,这事得你来做。”
樊仲子笑道:“这个容易!认得个当年修建章宫工匠头。不过,这算不得事,闲散几年,你得给个要紧事做做。”
硃安世道:“你在宫外照应,给们安排退路。”
樊仲子劝道:“确太冒险,那建章宫,千门万户,骑着马疾驰,天才能游遍。太液池名虽为池,其实极广,有数百亩,纵横都有三、四里,那渐台建在湖心,只能坐船过去。而且驩儿也未必真关在那里。”
硃安世盯着手中酒盏,静默片刻,才道:“这事倘若不知道,也就罢。既然驩儿还活着,又知道囚在哪里,怎可能坐视不管?”说着举盏仰脖,口灌下。
其他三人均不好再说,屋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良久,韩嬉忽然道:“好,跟你起去!”
郭公仲也嚷道: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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