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人忙道:“再不许去!你们偷入秘道后,多次说起,伍德恐怕也听到,说不准已经密报给吕步舒。”
卫真想想道:“们好像没在伍德面前谈起过这事。”
柳夫人急道:“不管伍德知不知道,那秘道都不许再去!”
硃安世悄悄溜到带高墙下,见左右无人,纵身翻过墙去。
这里是吕步舒府邸后院,时过午夜,院里漆黑寂静。之前,韩嬉已经打探清楚吕步舒宅中格局,硃安世轻步潜行,穿过花径,绕过排仆役房舍,来到府邸中间院落,吕步舒寝处就在正房。
掉古文《论语》。”
司马迁叹道:“在狱中,才想起件事,想当初,文帝崇尚黄老之学,却还设有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博士[东汉赵岐《孟子题辞》:‘孝文皇帝欲广游学之路,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尔雅》皆置博士,后罢传记博士,独立五经而已。’],到本朝,天子独兴儒学,却废去这两经博士。”
卫真问道:“为什连孟子也要废去呢?”
司马迁道:“孟子刚正敢言,曾言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’,更说汤武以臣身份诛杀桀纣,并非篡逆弑君,而是依仁据义,诛杀,bao虐独夫。孟子此论正合于‘从道不从君’之理。”
卫真叹道:“荀子更难得听人提及。”
硃安世来到窗下,轻轻撬开窗户,翻身跳进房中。伏在墙角,就着微弱月光,张眼细看,见左侧有张床,床上传来女子呼吸声,轻细绵长,睡得很熟,应该是婢女。对面墙上扇门,紧闭着,这房间分内外两室,吕步舒应该是在内室安歇。
硃安世蹑足走过去,伸手轻推,门没有栓,应手开启,发出声吱呀。他忙停手屏息,房内依然寂静,没人察觉,他这才又轻轻推开道缝,伸手扳紧门扇边缘,慢慢打开,门枢虽仍有声响,但极轻。
走进去后,硃安世轻手将门关好。内室更加漆黑,他稍待片刻,眼睛渐渐能够辨物,依稀看见床在正对面,便伸
柳夫人道:“若把儒学比作间屋子,孔子、孟子、荀子便是这屋子正主,有他们在,客随主便,谁敢胡说?只有把他们赶走,当今儒生才好放开手脚、胡作非为。”
司马迁道:“担心正是这点,就算天子不毁《论语》,朝中得势官吏也都除之才能后快。如今,唯留存孔壁《论语》又是个孩童……”
卫真道:“那夜在石渠阁秘道中,偷听到,bao胜之和吕步舒对话,说要除掉扶风城里个孩子,难道那孩子就是孔安国孙子孔驩?”
司马迁道:“当时那孩子在扶风闹得满城风雨,到处传说他是个妖童,后来不知所踪,据说是被盗汗血马硃安世救走。任安赴蜀地之前,曾说硃安世也许会去成都。至今再没有听到消息,但愿硃安世能带那孩子安然脱险。这就写封信给任安打问下。”
卫真道:“不如再去那秘道探听次,说不准能知道那孩子下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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