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嬉笑着
硃安世不知道她在说什,越发纳闷。
韩嬉仍笑着,目光流波:“你知道那次是怎受伤吗?”
“你不是说是绣衣刺客?”
韩嬉含笑摇头:“在江州,确实遇到他们,他们也确实想捉。不过,轻轻巧巧,就被甩开,他们根本没伤到。”
“那是什人伤你?”
半晌,她才开口道:“你不欠债。”
硃安世愣。
韩嬉浅浅笑:“你欠那些债,折成年时间,要你陪年。到今天,前前后后,你陪年多,算起来还赚。”
硃安世不知道该说什,只能勉强陪笑。
韩嬉倚着门框,转开目光,斜望着屋角,出会儿神,而后自言自语般悠悠道:“有些东西,你如果心里真想要,就立刻去要,直截去要,不要绕点弯——”
“没有谁,是自己。”
硃安世瞪大眼睛。
韩嬉仍淡淡笑着:“当时以为离开僰道,把驩儿送到长安,你就要走,再就休想让你陪。而且,也想看看,如果受伤,你会怎样?所以找个闲汉,花钱让他砍。他以为疯,又加倍钱,给他二两金子,他才下手。不过,说起来也算值得,那两个多月,你服侍服侍得很好,比预料要好得多。”
硃安世大张着嘴呆住,看着韩嬉若无其事样子,只能以为她在说胡话。
“时候不早,该走。你自己当心,路上少喝酒,早日找到妻儿——”
硃安世不知道她在说什,见韩嬉望着半空,像是走魂样。
韩嬉继续轻声说着:“直以为自己比其他女子都敢说敢要,可是碰到最好东西,却变成最蠢个。那年第次见到你,你从门外走进来,第眼就望向,当时并没有在意,所有男人走进那间屋子,第眼望见都定是。你坐下来后,才开始留意你。其他男人都想方设法要和多说句话、多饮杯酒,你却没有,你坐在最角落,直没有走过来。刚开始,只是纳闷,以为你并不喜欢,可是随即就发现,你其实直在偷眼望。立刻明白:别人都只贪时欢乐,能得多少算多少。你却不样,你要不要,要就全要,而且要就要辈子。直在找就是这样个人。可是,傻就傻在这里,没有直接要,而是绕着弯,想试试你,故意和樊大哥亲热,和其他人说笑,想看看你会如何。谁知道,你竟走。等发觉自己错时,你已经有郦袖——唉……”
韩嬉转过头,望向硃安世,涩然笑,神情寂寞,如绝壁上棵孤零零草。
硃安世惊愕万分,绝没料到,竟是这样!更不知道能说什、能做什。
韩嬉又微微笑,道:“只是想说说,你听过就忘掉它。你帐已经清。唯后悔倒是,当时在僰道,没料到后来还有这大段时日,早知道,就不那心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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