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长沙做什?”
“嫁人。”
“嫁人?”硃安世愣,“嫁什人?”
“嫁谁,你很关心?”韩嬉笑盯他。
“嘿嘿——只是有些好奇。”硃
店家笑着解释:“榷是路上设木障栏那个‘榷’,这‘榷酒酤’令颁下来后,民间再不许私自酿酒、卖酒,只能由官家专卖,唉——先是算缗[算缗(min):汉武帝为解决国用不足,于元狩四年(前119)所施行税法。凡工商业者都要申报财产,每二缗(2000钱)征算(120钱),税率6%。隐瞒不报或呈报不实者,没收全部财产,罚戍边年。]和告缗[告缗:为杜绝许商人隐匿‘算缗’,元鼎三年(前114)武帝又下令‘告缗’,有揭发者,奖励所没资产半。《汉书·食货志》:‘中产以上大抵皆遇告。杜周治之,狱少反者。乃分遣御史、廷尉、正监往往即治郡国缗钱。得民财物以亿计,奴婢以千万数,田大县数百顷,小县百余顷,商贾中家以上,大抵破。’]、盐铁官营,现在又来管到酒——真是吃完肉,又来刮骨头。大清早就赶到县里新设官家酒市去买酒,谁知那里已经排满人,排好阵子,又担心店里生意,等不及,只得空手回来。实在是抱歉。”
硃安世听心想:樊仲子酒坊恐怕也已经被关闭。张口要骂,但还是忍住,只道:“不关你事,那就快上饭菜。”
店家连声答应着,刚离开,驩儿忽然叫道:“韩婶婶!”
硃安世忙抬头,只见个女子笑吟吟走进门来,身形袅娜,容色娇俏,是韩嬉。
几个月前韩嬉就离开茂陵,却不想在这里遇见。
尖轻轻抚摩着。
“喜欢吗?”
“嗯!”驩儿点点头,却低垂着眼睛,似乎想起什心事。
“怎?”
“娘原来答应给买个,后来忙着赶路,再没见到卖这个……”
“嬉娘?你怎也到这里?”硃安世忙站起身。
“真是巧,刚才还在想会不会遇见你们呢。”韩嬉笑着过来坐下,伸手轻抚驩儿头顶,“驩儿还好吗?”
“嗯!”驩儿眼睛发亮,笑着用力点点头。
硃安世忙又叫店家多加几个菜,才问道:“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长沙。”
硃安世听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,却不知能说些什,叹口气,吆喝声,振臂驱马,继续向前。
走不远,找到家客店。
硃安世停好车,便带着驩儿到前堂坐下,点几样菜,又让打壶酒。
店家赔笑道:“客官,实在抱歉,刚颁布‘榷酒酤[榷酒酤(quejiugu):汉武帝为解决财政困难,而实行酒类专卖制度。《广雅·释室》:‘独木之桥曰榷。’《汉书·武帝纪》:‘(天汉)三年春二月……初榷酒酤。”颜师古注引韦昭曰:“谓禁民酤酿,独官开置,如道路设木为榷,独取利也。’]’令,小店没有酒。”
硃安世问:“什缺酒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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