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硃安世接驩儿这桩买卖,正是樊仲子引荐。樊仲子父亲与湟水申道曾是故交,申道从天水托人送信给他,求他相助,但并未言明是何事,只说是送货,酬劳五斤黄金。樊仲子当时在忙另桩事,脱不开手,正在为难,刚巧硃安世正需要回家之资,向樊仲子打问生意,樊仲子便转荐给他,回信申道,约好在扶风交货。
硃安世回想起来,不由得苦笑声,但也不愿多想,随即道:“因为,拖累樊大哥几乎受害,实在是——”
樊仲子大笑着打断他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性,三天无事,就会发痒,十天没事,准要生病。何况,也只是出城避避而已,你把汗血马还回来,也就无碍。又托人打点杜周左丞刘敢,更加没事。”
“汗血马是韩嬉还回来,那减宣也是中韩嬉计策。”
“嬉娘当时也在扶风?”樊仲子眼睛顿时睁大。
三人摸到后院,翻墙进去,居室窗口透出灯光,他们走到窗边,硃安世按照规矩,三轻三重,间错着扣六下。
片刻,个人开门出来,灯影下,身形魁梧,正是樊仲子。
樊仲子见他们,低声道:“是你们,快进来!”
进屋,樊仲子妻子迎上来。
硃安世忙拱手道:“大哥、大嫂,又来给你们添麻烦!”
墙,正要翻过去,后面忽然传来声恶狗嘶吠,个黑影猛地蹿过来,郭公仲急忙刀甩出,那个黑影猛地倒地,阵呜咽,再无声息。
“快!”郭公仲催道。
三人急忙翻墙过去,小心戒备,继续向前疾奔,幸好再无惊险,连翻过五座相邻庭院,才终于来到横街,左右看,街上漆黑寂静,果然没有巡守。
硃安世道:“现在出城太危险,得先躲起来,等天明再想办法混出城。”
郭公仲道:“老樊。”
当年樊仲子认得韩嬉时,前妻已经病逝,他和韩嬉十分亲近,众人都以为两人会结成婚姻,谁知后来竟无下文,过两年,樊仲子续弦,娶现在妻子。
硃安世当然知道这段旧事,但不好隐瞒,只得将这年多和韩嬉同行事大略说遍。
樊仲子不但毫不介
樊仲子哈哈笑,声音洪亮:“怪道这两天耳朵发烫、脚底发痒,正猜谁要来,没想到是你们!”
三人坐下,樊仲子忙催妻子去打酒切肉。
樊仲子望着驩儿问:“这就是那孩子?”
硃安世纳闷道:“哦?樊大哥也知道这孩子事?”
樊仲子笑道:“你在扶风事情闹那大,连减宣都被你害死,聋子都听说,哈哈。早知这缠手,就不让你去接这桩事。”
“樊大哥?他回长安?仍住在横门大街?”
“对。”
“好,就去他那里躲躲。”
横街向北,条大道直通东、西两市。
三人忙趁着夜黑急急向西市奔去,西市门早已关闭。他们绕到西市拐角,爬上墙边棵高柳,跳到里面乱草丛中,进到西市,拐过个街口便是樊仲子春醴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