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嬉笑道:“只不过用丝锯要比这长得多。驩儿当时被绑在市口,街南角是家酒坊,店主是赵老哥
韩嬉笑道:“这才只是半呢。那减宣是何等人?不花尽十分气力、做足十分文章,哪里能轻易吓得到他?而且,若没有汗血马,这计策恐怕也不会这管用。”
驩儿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韩婶婶,身上绳子你是怎弄断?”
韩嬉笑眯眯地问:“那几夜,你见到只老鼠没有?”
“见到!那是你派去?”
“嗯,那只老鼠跟有年多呢。”
那就得买通厨娘?”
“碗里见到异物,减宣第个要拷问就是厨娘。这嘴封不住。”
硃安世又想想,除非在婢女端送饭食途中,设法把锦带投进碗里,但要不被察觉,极难。
韩嬉看他犯难,得意道:“看来你只会扳石头。这有什难?厨娘嘴不好封,那就不让她知道。和那仆妇攀谈时候,见灶上有个妇人专管减宣饮食,留心问下,得知她丈夫是减宣马夫,夫妇两个在减宣府中已经服侍十几年,自然都是减宣信得过人。这夫妇二人也有个要害——他们只有个儿子,也在减府作杂役,两口子视如珍宝,但这儿子嗜赌如命,将家里所有财物都赌完赌尽,还不罢休,整日叫闹,跟爹娘强要赌资。”
硃安世笑着赞道:“哈哈,这等人最易摆布。只是难为你竟能找得出来。”
硃安世奇道:“最想不明白就是这点,老鼠可以咬断绳索,但怎让它听话去咬?另外,驩儿说连那木桩都连根断,老鼠本事再大,恐怕也做不到。”
韩嬉笑道:“这事儿说起来,其实简单得多。要吓减宣,得内外交攻才成。所以才想这迷魂障眼法子。那日送你丝锯还在不在?”
“在!在!”硃安世从怀里掏出丝锯卷,抚弄着赞道:“这实在是个好东西,在梓潼被上钳钛,多亏它才锯开。”
“就是用丝锯锯开驩儿身上绳索。”
硃安世和驩儿都睁大眼睛,想不明白。
韩嬉轻轻笑:“是人,总有要害,只要留心,怎会找不出来?拿些钱给张嗝,让他借给那小子,诱他去赌,让那小子夜输几万钱。张嗝立逼他还钱,那小子哪里能还得?结结实实唬他阵后,才让张嗝叫那小子做两件事,以抵赌资。是将个蜡丸偷偷放进减宣饭食里,二是将条锦带挂到减宣车盖上。”
“这事要送命,他肯?”
“那小子起初不肯,张嗝便作势要杀他,又将蜡丸含在嘴里,让他知道没有毒,他才答应。当天夜饭时,那小子果然溜进厨房,看他娘煮饭,瞅空把蜡丸投进减宣羹汤中。减宣见蜡丸,自然是惊破胆,全府上下闹成团。第二天,减宣上车,当然又见第三条锦带……”
驩儿手里拿着肉饼,听得高兴,早忘记吃。
硃安世连声赞叹:“三条锦带就能救出驩儿,果然胜过百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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