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士卒。
第个刺客继续挥斧,不断砍向硃安世。有几个士卒点燃火把,有亮光,能看清斧头,硃安世心下稍安,不断挪转身子,用手脚上铁链抵挡刺客攻势。光亮之中,他隐隐辨认出,这刺客半边脸大片青黑,竟是前日栈道跳江那个,又悔又怒,心想味这样只守无攻,迟早要受伤。抬眼觑,头顶木栏已经被砍断几根,大致已能站起身,便趁刺客斧挥空间隙,猛力踢,踢中刺客左臂。刺客略微退,他忙腾身站起来,不等刺客再次举斧,双脚蹬,扑向刺客,左肘猛力击下,击中刺客脸颊,随即搂住刺客脖颈,紧紧箍住,两人起栽到地上,硃安世不容刺客挣扎,右手又是肘,刺客顿时晕死过去。
他才从地上爬起,旁边个刺客察觉,挥斧逼开身前士卒,扭身,斧头斜砍过来。硃安世急忙侧身躲过,脚下被锁链绊,又栽倒在地,手正好碰到掉在地上斧头,顺手抄起,抓住木栏,纵身钻回囚车。
那个刺客被士卒缠住,无暇继续来攻。硃安世环顾左右,另两个刺客也都各自被数个士卒围攻,校尉边呼喝指挥、边挥刀参战,竟无人顾及囚车。硃安世大喜,低声叫驩儿抓紧,随即挥斧砍断木笼前方木栏,伸出手抓住辔绳,用力荡,大叫声,驱动马车,向前急冲。前面个刺客和士卒正在恶斗,马车奔过,撞开刺客胯下之马,踢翻两个士卒,路向北急冲。奔出几丈远,冲进暗夜之中,硃安世回头看,三个刺客已经逼退士卒,驱马赶来,那校尉也忙高声大叫,命士卒各自上马。
硃安世知道马车跑不快,很快将被追到,绕过段弯路后,用力抽动辔绳,让马跑得更快,随即弃辔绳,回身到木笼后面,抱起驩儿,说声“小心”,纵身跃,跳下马车,滚进路边草丛。这里带都是丈多高陡斜江岸,根本无法停住,两人径直滚向江中,紧急之中,硃安世腾出左手,迅疾抓住把野草,才止住落势。大半个身子已经泡在水中,江水湍急,身子随即被冲斜。
秋草已经枯黄,承受不住两人重量,硃安世忙将驩儿托起来:“抓紧草根!”驩儿忙伸手死死攥紧两把野草,硃安世这才腾出手,换两丛草抓紧,两人紧紧贴在陡坡上。
这时,三个刺客已经追过来,马不停蹄,疾奔而过。很快,校尉率士卒也紧随而至。等追兵全都奔过后,硃安世才小声说:“爬上去。”
两人爬到坡顶,硃安世从囚衣上撕下几条布带,栓作条绳子,让驩儿趴到自己背上,用布绳紧紧捆好,这才又溜下陡坡,探到水中,伸臂蹬脚,向对岸游去。
江水湍急,他手脚都被铁链铐着,腿臂不能大张,使不上太多力气,加上铁链及驩儿重量,游得越发吃力,根本无法抵抗水流,不断被冲向下游,只能拼力划水,斜斜向对岸点点挪近。手臂渐渐酸软,几次沉下水去,险些被江水吞没,驩儿也被水呛得不住剧咳。他咬紧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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