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!果然!可惜!可惜!”司马迁连声感叹。
柳夫人道:“看来那句‘高陵上,文学燔’所言非虚,只是这条记录是八月份,而窦太后驾崩在五月。”
司马迁道:“可能父亲当时并未发觉,或者那几个月并未去天禄阁,所以晚几个月才察觉古经丢失。”
卫真道:“这些古经若真是窦太后所焚,为何不在后宫悄悄烧掉,跑到长陵便殿,闹哄哄弄出场火灾来?”
司马迁道:“窦太后当年虽然威势无比,却也怕留下焚书恶名。近百卷古经,在后宫焚烧,必定有人看见,借祭拜高祖,燔祭柴牲,在便殿里烧掉,则人不会起疑。至于火灾,恐怕是黄门宫女不小心所致。”
“当然是因为你,见你之前,已见到过许多长安女子,见你之后,眼里再见不到其他女子。”
“看你平时木木讷讷,今天喝点酒,舌头居然转得这甜巧。”
司马迁哈哈笑着,将妻子揽得更紧:“你是父亲给挑,他临终还告诫,要仔细珍重你,不可负心。”
柳夫人笑着叹息:“是命好,嫁个好丈夫,更遇到好公婆,二老当年——”
“对!怎居然就忘!”司马迁忽然想起事。
着妻子郑重道:“此杯敬谢上天,赐位贤妻。”
柳夫人也笑道:“愿能陪夫君白头起到老,有朝日父母子女能重新团聚……”话未说完,眼泪已滚下来,忙放下杯,举袖拭泪。
司马迁温声安慰道:“你难得这样清闲同坐,今天就把心事都放下,好好痛饮几杯才是。”
柳夫人点头举杯,两人饮而尽,柳夫人拿壶添酒,司马迁伸手要过壶:“今天来斟酒。”
两人连饮几杯,想说些什,却都不知从何说起,竟有些尴尬,互相看着,忍不住起笑起来。
卫真
柳夫人吓跳,忙坐直身子:“你想起什?”
“父亲当年留下书札!他曾经说起过天禄阁丢失古书事情,他在书札中应该记有这事!”
司马迁忙叫卫真,去书屋翻检父亲所留书札。
司马谈做事谨细,书札都是按年月整齐排列,司马迁只扫视片刻,就找到建元六年书札,打开书简,条条细细查看,读到当年八月,果然看到条记录:
天禄阁古书遗失九十五卷,其中孔壁古文《尚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孝经》七十二卷,鲁地古文《春秋》二十三卷。
窗外秋意萧瑟,这笑,座间却忽地荡起阵春风,暖意融融。
司马迁伸臂揽住妻子:“你可记得?当年们初见时,便是这样笑场。”
柳夫人闭起眼,笑着回忆:“那时,你连胡须都没长出,个呆后生,愣头愣脑盯着,眼睛也不回避下,像是从没见过女子样。”
“哈哈,自小直在夏阳耕读,见都是些村姑农妇,十九岁才到长安,看什都眼晕,何况见你?”
“你是因为见才这样呢,还是只因为见长安女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