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见他们夫妇二人吓得这样,那小童更是唬得哭不敢哭,缩在车头瞪大眼睛,满脸惊恐。他最怕见小孩子这样,心软,长叹声,心想妇人说得其实在理,错还是在自己虑事不周。郦袖若在这里,也断不会让他为难这对夫妇。他身上只剩几十个铜钱,路上还要花费,便从那男子手中把抓过自己三个金饼,恨恨吼声“走!”
妇人忙将那匹帛也递过来,硃安世心中烦躁,又大吼声:“走!”
夫妇两人忙连声道谢,抱着那匹帛
“怎被抓去?!”硃安世虽然已经料到,但仍惊恼之极。
“官军在城门口盘查,认出那孩子,就捉走。”
“胡说!”硃安世大怒,起脚踢中男子胸口。
男子又怪叫声,妇人忙扑爬过去,护住丈夫,不住叩头,大叫饶命,哭着说出实话:原来,他们夫妇二人清早离开客栈,店主见他们带着两个孩子,就告诫说出城要小心,满城都在搜捕个孩子。离开客栈,见市门墙上挂着缉拿告示。到城门,又有兵卒押着几个人,在城门口盘查出城孩童。当时刑律,匿藏逃犯,触首匿之科,罪至弃市。夫妇两人怕受牵连,便交出驩儿。
“兵卒押着什人?”
马贼去向。”
“那马贼不至于傻到将去向告诉小儿。这小儿来历不简单,待回长安慢慢套问。”
快到午时,那对夫妇车马才终于缓缓出扶风东城门。
远远望去,车上似乎只有童,硃安世大惊,顾不得藏身,不等车马过来,大步奔迎过去。
车上果然不见驩儿,只有那夫妇自家孩子。那对夫妇见到硃安世,立刻停住车马,满脸惊惧。
“看着像是客商。”
硃安世想,应是昨日蒋家客店客商,他们均见过驩儿,被官府捉来做人证。
他见那男子缩在妻子身后,癞鼠般,越发恼厌,把推开那妇人,抬腿就要去踢,妇人哭着抱住硃安世大腿,大声哀告:“这位大哥哥,这怨不得们啊,你也知道现今刑律,稍微有点牵连就被杀被斩,再说,城门把守得那严,们就是想带那孩子出城,也办不到啊……”
硃安世腿被她抱住,个妇道人家,又不好使力甩开,只得压住火:“你松手,不踢他就是。”
连说几遍,那妇人才松开手,随即爬起身,跑到车边,从车上抱下匹帛:“这是官府赏,们不敢留,大哥哥你拿走吧,还有你给酬金——”她朝丈夫喊道:“呆子,快把金子拿来啊!”那丈夫忙从囊中取出那三个金饼,仍跪在地上,抖着双手递过来。
硃安世把扯住男子缰绳,喝问:“孩子去哪里!”
那男子支支吾吾,硃安世恼,伸手将男子揪下马来,男子跌倒在地,抖做团。车上妇人惊叫、小童大哭,车夫吓呆。
“孩子在哪里?”硃安世又吼道,抬脚作势要踢。
男子怪叫声,抱着头忙往后缩。
“被官府抓去!”妇人忙滚下车跪到硃安世身前哀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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