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思寻,驩儿忽然道:“你不用生气,酬金丢,你就不用管。自己去长安,也正好不想再连累别人。”
硃安世看驩儿脸稚气,却神色倔强,不由得笑起来。
驩儿眼中却又闪泪光,他忙用袖子擦掉眼泪说:“几位叔伯都为死,公公也必定已经……谢谢你救出城,走。”说着便向洞外走去。
硃安世忙起身拦住:“既受你公公之托,哪能这样事?岂不坏名声!”
驩儿站住,低头不说话。
。”
“你娘现在哪里?”
驩儿不再言语,垂下头,眼中忽然涌出泪来。
硃安世看这情形,猜想其母已经过世,不由得长叹口气,伸手在他小肩膀上拍拍,转身去囊中取食物。刚打开背囊,忽然发觉事,忍不住叫声。
驩儿忙擦掉眼泪问:“怎?”
硃安世取出干粮和水囊,递给驩儿,驩儿却迟疑不接,不料肚子咕咕叫起来,大大咽声口水,顿时红脸。硃安世笑起来,强塞到他手中,驩儿才低低道声谢,接过去,却不吃,放在毡上,坐下来,闭起眼睛,口中忽然念念有词。
硃安世不知道他在做什,也不好问,便自己拿块干粮,坐到边,边嚼边看,驩儿直在念,叽叽咕咕,听半天,没听清句。
大半个时辰,驩儿才停嘴,睁开眼,又伸出右手手指,在左手手心里画番。之后才拿起干粮,低着头慢慢吃起来。
“你刚才在念什?”
“不能说。”
硃安世忙道:“哦,没什。”
驩儿却向背囊里望望,随即道:“公公给你酬金忘在客店里?”
硃安世见他猜破,不好说什,只是笑笑。
他直自视豪侠,想做出些惊天动地壮举,这次行刺刘彘未果,让他黯然自失,发觉自己既非荆轲、也非豫让,第就先舍不下妻儿,恐怕做不什英雄豪杰。
心灰之余,却也定下主意,从此不再任意胡为,找见妻儿,从此家人安稳度日。只是这两年做马卒,没有多少积蓄,他本可以去巨富之家轻松盗些钱财,但妻子郦袖始终不喜他为盗,他想用正道得来钱,买些礼物向妻儿赔罪,再置些产业以作营生。因为酬金丰厚,所以才接这桩生意,结果却居然……他苦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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