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跟随赵不尤回家,让温悦请何赛娘来。温悦听此事,连口不答应。何赛娘却立即站起身,挥着臂膀说:“这野狗竟敢欺辱大宋女子,让去好生搓揉搓揉他!”
陆青看着何赛娘进到宜春苑,转过丛牡丹,再瞧不见。他望半晌,并没有和李彦道别,便转身离开。
回到自己那小院中,他心里有些难宁,便抓起扫帚,将屋内院外清扫干净。又打桶水,将桌椅箱柜都擦洗干净。累过场,看着四处重又洁净,心下才稍安,便坐在檐下,望着那梨树出神。
不想,坐竟是整夜。
第二天天亮后,他洗过脸,煮碗面,吃过后,便立即出门,赶往宜春苑。
“就是!”身后那女子高声道,“让他好生领教领教大宋女子!”
“你!”
“李供奉,是奉旨送人。”
“好!惹出祸来,你自家承当!”
“自然。”
到苑门前,他让那门吏唤何赛娘出来。那门吏昨天已知他是奉皇命,不敢怠慢,忙快步进去禀报。陆青在苑门外等许久,才见何赛娘大步走出来。陆青见她满脸得胜之笑,方才心安。
“陆先生,你放心吧!昨天那黑熊见,先哇哇乱叫起来,吓得那小内监忙躲出去。过去把扭住那黑熊胳膊,个滚背掀,啪!便把他掀趴在地上。他叫得更凶,爬起来要抓。由他抓住,双手反扣住他腕子,个错骨拧,咔嚓!把他手腕拧脱臼。他号起来,抬脚踢过来,抱住他小腿,又个龙卷水,咵咔!把他大腿也卷脱臼。他倒在地上,再站不起来,只咧着嘴干号。便坐到他胸脯上,抓住他下巴,咯喀!把他下巴也掰脱臼。他张着嘴,再号不出。
“便扳着指头,五十,好生教他场如何礼待妇人。他似乎也听懂,不住点头。看他乖顺,才给他把下巴、手腕和大腿兑回去。他仍动不得,便把他搬到床上,给他盖好被,让他好生歇着。搬个绣墩子,坐在床边瞅他,他睁着那对囚囊眼,呜呜地哭,哭得好不娇气,哭好半晌,才睡过去。
“等他醒来,见闭着眼,以为困着。他偷偷爬起来,要溜。
李彦扭头尖声吩咐:“带她进去见那副使!”
个内监忙引着那女子走进苑门,那女子临进门时,回头挥臂朝陆青笑笑。陆青也抬手回应,心里却多少有些担忧。
那女子是相扑手何赛娘。
李彦见到枕边血书后,果然不敢再送十二奴去让金副使凌辱,但那金副使日没有妇人服侍,便焦躁难耐,不住催正使进宫去见天子。天子却要等方腊之乱平定后,才能见这金使。
陆青那日离开皇城后,生出个念头,便与赵不尤商议。赵不尤听,先有些愕然:“叫何赛娘去见那金副使?”但他再细想,也点头言道:“那金副使生性蛮野,只知凌虐妇人,恐怕丝毫不通风情、不辨美丑。与其芝兰饲蠢牛,不若以,bao敌,bao,制住他那蛮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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