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们都已死。”
“
他仰脸望着天上云,发觉许久没有看云,便朵朵细赏起来。正赏得欢,阿念从屋里咚咚咚走出来,仍戴着那红纱帷帽。
“姑爷,你若累,便去床上歇着;这样躺在地上,小心生霉长蘑菇。”
“哈哈!人肉蘑菇怕是极香。”
“才不呢!若是长在家小娘子身上,自然极香,长在你身上,怕是臊臭得很。对,家小娘子四处游耍去,该咋办?”
“和犄角儿成亲呀。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你为何要拿他换?”梁红玉有些恼怒。
“说来话更长,回去慢慢说。”
梁兴往四周望望,却没见韩世忠踪影,不知他能否跟上那船。
四、死去
去,跟在后面。”
“他们不许人跟。”
“那先赶到那里,你再过去。”
韩世忠忙快步出门,骑马便疾奔而去。梁兴向张俊讨根绳子,也随即走出营门,寻见李银枪,略等等,便又起上马,向虹桥赶去。快到虹桥时,城楼上传来子时鼓声。梁兴停住马,先将李银枪用绳子捆住,这才赶到虹桥南岸。
汴河两岸片寂静,不见灯火。月光下,他见虹桥南岸泊着只船,船头站着个人,是个女子。他驱马走近那船边,才看清那女子正是明慧娘。
“成亲呢?”
“生孩儿呀。”
“生孩儿呢?”
“孩儿再生孩儿,孩儿孩儿又生孩儿呀。”
“那时怕是已老死。”
张用四肢大张,躺在院子里。
紫衣客谜局已解开,官家命他们各自将留尾收好,张用却懒得再动。
天工十四巧已死,朱克柔和李度又相偕游天下去;阿翠已捉得紫衣客何奋,她迟早会逃回辽国;何奋是为报效国家,自愿去扮那紫衣客,也不必强救。
至于那天下工艺图,那天张用在黄河边农宅里见到阿翠时,见她衫子外头套件厚衬里缎面长褙子。已进四月,哪里需要穿这厚?那衬里应该便是天下工艺图,她时刻穿在身上,才好携藏,紧急时也好逃脱。不过,那图她偷走又如何?大辽如今已岌岌难保,便是得这图,也毫无益处。
因此,不须再做任何事。
“人带来,梁红玉呢?”
明慧娘望向李银枪,忽然开口问句,语音古怪。李银枪嘎啦嘎啦答句,梁兴也未听懂。但随即明白,明慧娘恐怕是用女真话试探,她不知从哪里学几句。幸而李银枪看来更是通晓女真话,童贯恐怕正是为此才选他。
明慧娘朝船舱咳声,个汉子押着个女子走出来,梁红玉,身上也被捆绑,嘴用帕子塞着。梁兴忙下马,将李银枪拽下来,送到那船上。那汉子也将梁红玉推下船,梁兴忙伸手扶住。
明慧娘又清咳声,船尾艄公迅即摇动船橹,那船顺流而下,很快漂远。梁兴忙解开梁红玉绳索:“他们可曾伤害你?”
梁红玉却把扯掉嘴里帕子:“你是从哪里找见紫衣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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