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四路皆是暗中行事,互为对手。但铜铃毒烟死五个人里,朱阁是丁旦路,耿唯是章美路,黄主簿是董谦路,冰库老吏和彭影儿又是六指人朱白河那路——”
瓣儿插进来:“这几方虽互为对手、彼此暗攻,灭口时,却串通气,用同个法子杀人!甚而指派同个人去行凶。”
赵不弃摇头道:“若坏你买卖,岂肯让你知晓?何况这梅船案,绝非寻常买卖,极力遮掩都怕泄露,四方绝不会串通。而且,四方又都出差错,得尽快灭口掩迹——这倒是留下个极大空子,是绝好买卖之机——”
瓣儿抢道:“甲乙丙丁,互不通气。若是有人看清这情势,分别去和四方密谈,便能次做成四笔买卖!”
“不只四笔,还有六指人朱白河那笔。”
从蔡府回来,说及们被暗中监视。要监视们,从夏嫂入手,自然最近便。便疑心夏嫂被人买通,叫乙哥暗地跟踪,发觉她偷偷去见秦桧,两下里便对到处。武翘之死,秦桧恐怕已先知晓。”
“秦桧是受小蔡父子差使?”
“不止。从冰库老吏开始,耿唯、武翘、黄主簿,连同已先饿死、不必下手彭影儿,接连五人被害,都是死于铜铃毒烟,又与董谦相关。”
“这全都是秦桧做下?他有这本事?”
“先也不信。但细细理番,发觉其中有个龃龉不合之处。”
赵不尤点头道:“此人便是秦桧,他知悉梅船内情,更知这四方之忧与惧,而他自家,学正任期将满,正要转官,便趁机于其间操弄起纵横之术。这四方背后主使,皆是朝中贵勋重臣,攀附到任何家,皆是青云捷径。若是有四家都来提携他,未来仕途可想而知。不弃查出丁旦背后是蔡行,乙哥替问出高丽使那头是蔡京、董谦背后是邓雍进——”
“那大官人是邓雍进?”瓣儿惊呼起来。
“嗯。还有方是章美这边。设假梅船,目是要杀宋齐愈,原本未能猜出背后主使,那天和北面房主事面谈时,他说东南生乱,枢密院支差房掌管调兵发军,公事最繁剧,古德信被转到支差房救急。然而,他旋即又被差去押运军械。此任原该差遣武官将领,古德信又公事在身,这般任意调遣,似乎是急于将古德信远远支开。能有此随意差遣权柄,唯有童贯和郑居中两位枢密,童贯又在江南,便只剩郑居中——”
“郑居中为何要杀宋齐愈?”
“有两条缘由。其,宋齐愈主张新法,又被误认为阿附蔡京,郑居中则深恨蔡京新法;其二,郑居中想招宋齐愈为婿,
“什?”
“梅船案牵出五条线,们这条上,其实又分出四派。”
“嗯……照紫衣客来说,丁旦路,董谦路,章美路,还有路是高丽使。”
“其实,这条线上原本只有两路,边是紫衣客,另边是高丽使——”
“但有人用董谦换丁旦,更有人设出假梅船,又造出个假紫衣客章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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