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他。另有个人,太学学正,秦桧。”
“哦?怎蓦地跳出这个人?”
“那天,赶去小横桥看武翘,是为处疑点——”
“什疑点?”
“武家兄弟接那封密信,自然是高丽人所为。信中所写,是胁迫武家兄弟去梅船杀紫衣客,割耳夺珠,以为凭据——”
赵不弃笑起来:“该怨瓣儿!”
“还没怨人,平白倒来怨?”瓣儿嚷道。
“家三口都争着自怨,好幅《睦亲争疚图》,独你不出声,是不是该罚?呵呵!好啦,肚皮饿,咱们边吃边断案。”
诸人都被逗笑,起坐下来。才吃两口,温悦忍不住望过来说:“夏嫂辞工回去。”赵不尤正在伸手夹菜,只“嗯”声。
温悦又问:“你又去查那梅船案?和夏嫂有关?”
人命至重,天地之大德曰生,岂可如此!
——宋神宗•赵顼
、眼目
赵不尤到家时,天色已暗。
他进到院中,见温悦和瓣儿在厨房里忙。正要进去问话,赵不弃从堂屋里笑着走出来:“赵大判官总算回来!墨儿说哥哥整天不见影儿,哥哥躲哪里去?”
“噢!”墨儿忽然醒悟,“武家兄弟又转而胁迫康家兄弟替自己去做这事,然而,武家给康潜信里,改时辰和船名,康游上是假梅船。此事是由武翘做主,他为何要偷改?”
“武翘显然是受胁迫或诱骗,他也正是为此而死。那天,赶到武家,秦桧也去那里。当时尚未起疑,以为只是师生情谊。不弃
其他三人顿时停住手,起望过来。
赵不尤清清嗓,才说:“夏嫂被人买通,在们这里做眼目。”
温悦果然已经猜出,只轻叹声。其他三人则全都惊。
瓣儿更是连声嚷起来:“噢……难怪哥哥那次去应天府,并没告诉外人,路上也没人尾随,到应天府,却被人跟踪。那人自然是得暗信,快马先赶到应天府,在那里候着。还有,夏嫂去买鱼,那鱼被下毒,她说途中琥儿被人撞倒。现在想来,外人即便下毒,仓促之间,也只能在鱼身上撒毒粉,回来自然要洗刷那鱼,毒岂不是白下?”
赵不弃也笑叹:“蔡行那骄货也知晓们这里许多隐情。夏嫂是被他买通?”
瓣儿也端着大盘蒸鲤鱼,笑着走出厨房:“是呢,哥哥你去哪里?这才回来。这鱼已蒸两道,嫂嫂才说不等你,你却回来。”
赵不尤只笑笑,见温悦在厨房里探头望他,目光含嗔带疑,恐怕已猜出几分。他点点头,自家去缸边舀水,洗过脸。走进堂屋,见菜已摆好,他才将背袋挂到壁上,琥儿便高声唤着,跑来扑进他怀里,他把抱起来,逗两句,走到桌边坐下。
墨儿过来小声说:“怨不慎说漏嘴,叫嫂嫂听见。”
“该怨耳朵长才是——”温悦端盘熘鲜笋走进来,脸上仍微含嗔色。
赵不尤忙赔笑:“该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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