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何事?”
“前几天,汴京十二奴中,花奴、舞奴两位相继来玉津园会客,不知那贵客是何人?”
园监面色顿变,忙回头瞅望,见那小吏已经出去,这才压低声音,小心问道:“陆先生为何要打问此事?”
“受人之托。”
“哦?什人?竟能请得动陆先生?”
衣客、偷得工艺图,又拐天工十六巧,正要北去,却听到大辽内乱,耶律伊都叛逃。她即使能顺利逃回大辽,也没正主,只能暂且留下,打问其他路径。她要打探消息,必得重回汴京。板牙小哥问到她原先常去三十八家官户,紫衣客、守令图等密情,她应该正是从这三十八家*员那里探问到。再劳烦你们,去这三十八家打问打问,这些天,阿帚可曾去过哪家?”
五、园监
陆青骑马出南薰门,赶五里地,来到玉津园。
玉津园乃汴京四大御苑之,相比琼林苑、宜春苑和金明池,玉津园胜在地势平阔,景致舒朗,林木繁茂,号称青城,又辟出大片农田,每年夏收,天子来此观刈麦。苑东北畜养大象、神羊、灵犀、狻猊、孔雀等珍禽异兽。苑南则是祭天之坛,三年次冬至郊祀便是在此。
玉津园只在清明前后开放,任都人游赏。此时已经闭园,园门前冷冷清清,不见人影。陆青下马,走到边上小门,抬手叩门。个老门吏开门,斜眼瞅过来。陆青郑声道:“请老伯通报声,相士陆青前来拜会园监。”“相士陆青?你莫不是相绝?”“是。”“陆先生稍等,立即去禀告园监。”
“郑园监,观你之相,面色怀忧,心焦难宁,必是遭逢难事。徒往不来,非相交之道,不如这般,郑园监若能答此问,便为郑园监指路径。”
园监皱眉低眼,搓捻着胡须寻思,额头竟渗出汗来。他忙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拭汗,是张鲜绿新丝帕,帕角坠根鲜红同心穗。他用这帕子在额头轻按两按,便又小心折起,抬眼见陆青瞅着,脸红,忙将那帕子揣回去。陆青瞧见,心中越加确定。
第眼望见这园监,陆青便知他正遇难事。忧分内外,由气
半晌,老吏踮着脚跑出来,请陆青进去。院门内是宽阔青砖地,迎面座青峻假山,覆满花草青苔,两边绿柳荫围,令人见心神顿振。陆青跟着老吏来到旁边排房舍,个绿锦公服男子立在厅外,五十出头,身材瘦小,右手手指不住搓捻胸前胡须,望见陆青,目光陡然亮。本要举步迎上来,脚尖微动,又旋即忍住,显然是心怀期盼,却又自顾身份。
陆青走近,躬身拱手致礼:“陆青拜见郑园监。”
那园监忙也抬手还礼:“这点微末职分,哪里当得起陆先生大礼?陆先生请进。”
陆青走进那小厅中,又谦让回,才在客椅坐下。园监忙吩咐身边个小吏点茶。随即身子前倾,笑着问道:“听闻陆先生闭关隐居,不问世事,不知今日缘何到此?”
“在下是来打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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