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查冷脸汉。”梁兴憋困这两天,顿时来兴头。
“那便请你从头讲讲。”
张俊点点头,却先端起茶盏,喝口,又低眼望着茶水,似乎在理思绪。梁兴坐在旁望着,此人其实极有智识,却始终不动声色,出言更是慎重。不过,倒也未瞧出有何异心,梁兴只是不喜这等性情。
张俊沉思片刻,又喝口茶,这才开口:“那晚在丰乐楼,离开后,照着商议好,快步走到东边那座楼,后面果然有两个人影跟随。进到楼中,迅即上楼,沿着飞桥,穿到另座楼,又快步下楼,走到庭中,沿着穿廊拐到前院。前院有许多人,便躲到丛树后暗影里,看后面没有人跟来,这才又绕到北楼后边,从东北角那个小门走出去。个手下牵马等在那里,便骑马飞快离开,并没有人尾随。”
“呵呵,那两路人便开始四处找寻楚澜下落?”
“派四个人分作两拨,藏在那西角门外监看,果然有两路人也在那街边窥望。那两路人没等到,便各自退散。那两拨手下分别跟着,各自跟到他们落脚之处,个继续监守,另个回来报信。第二天清早,又差两拨人去轮班,各自跟天。还好,都寻见他们头目,个是壮年汉子,脸上有许多疤痕——”
?男儿汉这时若不落泪,便是冷心冷肠,不值文。”
梁兴勉强笑笑:“莫再逼讲这些。”
“好,还有桩最要紧,留到下回再问。”
梁兴看她眼中含笑,目光却仍在探询,忽然明白她所言那桩最要紧是什,心不禁沉,微有些不快,可隐隐又有些盼她发问。发觉这念头后,他越发自恼,又不愿被梁红玉瞧破,忙站起身,走到窗边,透过窗纸上裂开道缝,向外张望。
日头早已落山,院子里暮色沉暗,瞧不见什。他却直望着,心里有些纷乱,更隐隐牵动那丝旧痛。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外头忽然响起开锁声。他忙定神细看,梁红玉也走过来凑近那道缝,鬓边青丝拂到他下巴,缕清香更是扑鼻袭来。他忙让开步,低声说:“张都头?”
梁兴道:“冷脸汉手下。”
“另个竟是个提瓶卖茶水年轻妇人,住在望春门祝家客店。”
“明慧娘。”梁红玉笑道。
“这两人显然并非大头目,手下直跟着这两人,从昨天中午直到今天傍晚,却再没发觉他们上面头目。”
“多谢张都头。”梁红玉笑道,“剩下,便由们两个去查,跟那个明慧娘。”
那天,梁红玉将这院门钥匙给张俊。他话音才落,院门推开,个身影走进来,闩好门,随后转身走过来,果然是张俊。梁红玉忙去开门,梁兴则摸着火石,点亮油灯。
张俊走进来,脸上瞧不出忧喜。梁红玉关好门,忙请他上坐,斟盏茶,这才问道:“如何?”
“尚未有何结果。”
“但也未出差错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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