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着何奋做得对?”
“这叫报还报,他并没杀人,不过是引得那些人自家杀自家。可他不能逃,逃便全错。”
张用笑着点点头:“好。只算扫帚,即便算对,也是孤例。再加个何奋,两不相干,若都能算准,才成通理。不过,得先知道些底细,才好入手。你们在外路州可有亲朋故人?”
黄瓢子和阿菊不知他说扫帚是什,听到问,才忙起摇头。
“你们可问过替何奋跑腿那小厮陈六?”
进河中。那绿绸衫男子见到,立即走上桥来。
梁兴和梁红玉等他走近,和他起下桥,走到桥栏边那草坡旁棵柳树下,又将事先演练话,讲给那绿绸衫男子。虽压低声音,坐在草坡下那汉子却直侧耳偷听,自然全都听见。
那绿绸衫男子果然选得好,装作犹犹豫豫,推托几道,最后才说:“上回芦苇湾,你们用个假货诳人,楚二官人恐怕未必肯再信你们。把这信儿报给他,来不来,只看他心中作何想。”说罢,便转身走。
梁兴和梁红玉仍留在那里,假意商讨争执阵,这才起离开。
四、逃匿
黄瓢子忙又摇头。
“你们先去问问那陈六,何奋走之前可曾说过什?再去问问其他与何奋相熟之人。”
黄瓢子谢过张用,忙拽着阿菊起去寻小厮陈六。
陈六向在御街带走动,替尚书省、开封府官吏递送书信物件。他家中只有个瘸腿老父,何奋因自己年幼丧父,便时常照应这父子两个,因而与陈六极亲近,兄弟般。
他们两个先到开封府周遭寻圈,并没见陈六人影,便又向北到尚书省门前,阿菊眼瞅见陈六从那衙门走出来,穿着身蓝绸新衣裳,忙唤声。陈六却似没听见,转身走向另边。黄瓢子忙追上去,连叫两声,陈六才停住脚,转头望过来时,脸色瞧着有些不情愿。黄
黄瓢子和阿菊来寻张用,是为何奋。
张用勘破彩画行那焦船案,背后主谋竟是阿菊弟弟何奋。发生那桩命案第二天,何奋使小厮陈六送来篮桃瓤酥,底下竟用黑布包三百两银铤。
他们夫妻不敢将此事透露出去,那六锭银子也藏在床底下,哪里敢动?开封府发出海捕文书,他们两个惴惴等这些天,却没有何奋丝毫音信。阿菊天天哭,说她弟弟绝不会这般不告而别,即便逃走,也会设法偷偷报个平安。各路州官府也没有捉住他,他恐怕已经送命。黄瓢子受不得,便拉着她起来求张用,看能否寻见何奋下落。
张用听,先问道:“他犯命案,官府正在缉捕。你们寻他做什?”
阿菊顿时又哭起来:“他如今不知死活,叫人整日挂着肠子。即便活着,这般四处逃命,哪里能片刻安心?若能寻见他,定劝他回来自首。他是为爹报仇,可做之后又逃走,算个什?爹在时,从来都做得出,便当得住,哪里避逃过什。他若在地下知道,也难安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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