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用听,眼睛又亮:“嗯!这非手法,而是戏法。银器章先惨叫声,而后再不动弹。若真是猛然溺水,哪里能叫得那般响亮?他身上水是真水,死也是真死,但这声惨叫却是在演戏。”
“演戏?”顾震忙问。
“那时他并没有死,只是装死。阿翠恐怕跟银器章说,安排这场水妖戏,是为让他脱身,如同那飞楼般。银器章信以为真,便在船上装死。”
“那银器章是如何死?”
冯赛接道:“张作头看到那船靠岸后,便去拍门唤人,之后夜都再没去看那船。”
直驶过来!”
“他系是另根绳子!”梁兴忙道,“你说瞧见那船前板上堆大捆麻绳——”
“居然被他们瞒过!这便是眼见为实,实便是死,被框死在人给你设套子里——”张用大笑起来,“第二天早上,去看那船时,只顾着银器章,没留意那捆绳子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捆绳子果然不见。那应是个绳梯,头已先拴在这岸栈桥桩子上。开船后,前头那汉子坐在船头,背对着,恐怕不住将绳子放入水中,却瞧不见。到对岸,有那棵歪柳挡着,船不必系缆绳,那汉子系是绳梯另头——水中架根绳梯,人便能在水上奔行,那时天色又已昏暗,便瞧不出水中那绳梯——”
梁兴笑道:“那人也不必潜水到河中央,只须躲在柳树后,开船时,攀住船尾即可。到河中央,再脱手,抓住水中那绳梯站起来。等银器章死后,再潜入水中,那时离河岸已不算远,口气大致能游到岸边。”
冯赛接道:“那琉璃灯自然也已事先点亮,只须先用黑油布包住,到河中间解开即可。只是扮那水妖,要在水中绳梯上奔走,得有些功夫才成,京城瓦子里便有这等上索杂伎人。”
“嗯,这场戏叫见证过后,被卡在窗户上,又睡过去,他们便有足够工夫去杀死银器章。恐怕是那两个汉子潜回到船上,将银器章按在水中溺死。而后将水中那绳梯解下,若去那栈桥木桩查看,定能寻见绳子新勒痕迹。无行即无影,有为必有痕——黄河离这里百里多路,不必差人去查,只开船未解缆绳这条,便足以解释——”
顾震忙问:“那水妖并非梅船紫衣客?”
“看来不是。”
“银器章坐在船中,却溺水而亡,这又是何等杀人手法?”
诸人又起默想起来。
半晌,赵不尤沉声开口:“看来银器章也知情,却不知自己将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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