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赶到北郊时,天色已晚。
花奴宁惜惜捎信来说,王伦住在北郊黄柏寺里。陆青去见花奴时,并未问及王伦,不知花奴从何处得来这消息,为何又叫人来传信。她或许早已知晓王伦与李师师有瓜葛,直在暗中刺探。
无论如何,陆青都想去那里瞧瞧。只是他从没听过这寺名,便由城外抄近道,绕过东北角,来到衢州门外。沿路打问,慢慢寻过去。黄柏寺在郊外个小市口旁边,那小街口已无几个行人,只有街角间茶肆,已挑起两盏灯笼,有几个客人在棚子下坐着吃茶吃饭。
陆青朝黄柏寺望去,见
“双脚则是直接拴死?”
“对!张作头如何晓得?”
“此人是自毙。”
“自毙?”
“既然门窗紧闭,外头那些徒弟直瞧着。房中又无人预先躲在里头,也未听到争斗叫嚷,自然没有凶手。唯疑点是,人如何将自己手脚叉开,拴到四边床柱上。打成这种绳结,便可轻易做到。他先拴死两只脚,而后将两根绳子分别拴到头边两根床柱上,打作这种结。绳子长度,刚够展开两臂时,能将手腕伸进绳圈里——”
扇前窗。那天下午,那些徒弟在院里晒经书,怕起风,不敢走开,都坐在廊边看着。那宿房门窗都从里头闩好,并没见人进去。”
“也没有暗室,床下、箱柜里也未藏人?那些道士拥进去时,没有人趁乱混逃出来?”
“嗯。那巡寮行事周严,撞开门后,叫徒弟守在门口,他独自进去查看。床下、柜中、门后几个能藏人之处都仔细搜过,确信房中并没人藏躲后,才出来锁上门,叫弟子来开封府报案。他则亲自守在那门边。”
“你去时,还发觉什疑点没有?”
“只在他身侧发现个铜铃,不知是做何用。前两天,汴河岸边那桩妖道隔空杀人案,那死者身边也有个铜铃,铜铃里藏毒香。疑心二者怕有关联,忙取出那铜铃,又仔细查看几道,却并未寻出什,只是个寻常铜铃,里头并无嵌套,藏不下东西。”
“既然拴住自己手脚,又如何z.sha?”
“他先将厚帕子浸湿,裹到脸上。再将双手分别伸进绳套,两边扯,将自己双手拴死,再解不开——湿帕子蒙死口鼻,透不过气,片时便能窒息,算是溺水而亡。”
“他为何要z.sha?又用这等古怪手段?”
“外头徒弟先听到他似乎在念咒,恐怕真是在念咒,这等人沉迷各般神通异术,们瞧着他是z.sha,他自家恐怕是在求飞升成仙之道——”
四、土妖
“他出去那些天,去哪里,见什人,也未查问出来?”
“嗯。想这几日,都未想出凶手是如何潜入房中,行凶之后又无形遁走。”
“那道士手上拴绳子可是这样打结?”
张用解下自己衣带,头绕个小圈,打成死结,而后将另头从这小圈中穿过,套在手腕上,用力扯,手腕便被勒紧。
“对!手腕上就是这种绳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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