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只有
“断根?”
“这连串罪案祸首是银器章,若将银器章杀掉,官府自然不会再继续追查,此事便断根,她便能从容逃走。她是特地留下,让做个见证,亲眼瞧着银器章被杀。由此看来,阿翠才是幕后主使,银器章不过是她推到人前傀儡。眼下不明白是,她杀银器章,杀便杀,为何要布置那水妖作怪戏法……”
“那水妖身穿紫衣?”
“嗯。”
“前两天,汴河湾也有个紫衣妖道,装束与这个水妖相似,摇着个铃铛,也是念动咒语,隔空杀死个人,随后穿门遁走。有人认出,那紫衣妖道是清明梅船上紫衣客,名叫董谦。董谦下落虽未查到,讼绝赵不尤却已勘破,死那人并非是妖道咒死,而是被只铜铃铛里藏毒烟毒死——”
“见证?”“她留不是为绑,十六巧死十四个——”
“死十四个?”阿念忽然嚷起来,“家小娘子呢?”
“你家小娘子没死。”
“没死?她在哪里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哦?这两个妖道莫非是同个?不过手法瞧着不同,银器章是被水溺死。直瞧着,那水妖并未动手。银器章也直坐在船里,并未沾过水——”
“汴河湾妖道是穿过扇关紧门板遁走,这里却是在水上出没。难道真会妖法?说及这妖道,在下还有桩案子想请教张作头,也是死得古怪——”
“你说。”
“几天前,南薰门内五岳观死个道士。这道士名叫朱敬天,身任经主,掌管那观中典籍。寒食前,他外出选购经籍,却去不回。几天前才回到五岳观,只说被些事耽搁。他将购得几匣经籍放到经阁中,便回到宿房,叫徒弟给他端盆洗脸水,随即关起门,叫徒弟们莫要打扰。那天下午日头好,徒弟们在那院子里晒经书。听到他在里头发出些怪声,又似呻吟,又似嘶叫,还像是在诵念咒语。两个徒弟凑到门边去听,却再没声响,便没敢搅扰。到傍晚饭时,那些徒弟收好经书,敲门请他用斋,唤许久,里头都不应声,忙去唤巡寮来。那巡寮发觉不对,命徒弟撞开门。进去却见朱敬天仰躺在床上,已经死去。死状有些古怪,手脚都被绑在床柱上,大字形张开,脸上裹张厚帕子,帕子有些湿。揭开帕子,那道士双眼鼓胀、面色发紫,似是闭气而亡——”
“那宿房没有后窗?”
“不知?”“阿念,你莫慌。你家小娘子既然活着,自然能寻得见。”
程门板打断二人话头:“十四巧尸首寻见,果然埋在那庄院后林子里。他们也是被阿翠所杀?”
“不,是z.sha。这里头还有诸多原委,先按下不提。总之,不论银器章,或阿翠,都不想,也没料到十四巧会死。看得出,阿翠不但惋惜,而且有些怕。她恐怕再不愿被这麻烦拖扯,只想净身逃走。”
“她只是个年轻女子,想逃便逃,为何要杀银器章?”
“断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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