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讼绝赵将军推断,死者名叫朱白河,操办梅船便是他。”“
又是杀人灭口?”“应该是,只是目前尚不知背后主谋是谁。”
梁兴想起昨晚那紫衣怪手摇铜铃,忙问:“那自燃而死道士,他怀里揣铜铃在哪里?”
“猜测梁教头今早会来,特地带来——”万福从手提包袱中取出个铜铃,那铜铃已被烟火熏得漆黑,万福伸手将铃舌拔下来,那短绳顶端系个铜碟,“讼绝那里发生连串铜铃毒杀案,其中隐秘已经解开——这个铜碟里暗藏点燃毒烟,扣在铜铃里,将人毒死。这个铜铃虽也样,但它如何能令人自燃?”
梁兴接过那铜铃,仔细回想昨晚施有良被烧死情形。那紫衣妖道口喷火焰倒不稀奇,勾栏瓦肆里便有喷火技艺。诡怪之处在于,当时见施有良衣衫燃着后,自己立即脱下衣服去扑打,却未能扑灭,那火并非寻常火焰——
“上个月二十七那天,汴京城发生五桩命案,死都是道士,而且死因都有些诡怪,且和昨晚这几样死法有些相似。”
“也有被烧死?”
“嗯。这个被烧死道士名叫何玉峰,是上清宫公务。寒食前,他离开许多天,那天才回去。才走到宫门前,身体忽然燃起来,被活活烧死。至今也不清楚他为何会自燃。”
“起火时,紫衣道在附近?”
“没有。那道士怀里揣个铜铃,手里提个木箱。木箱也燃着,不过里头东西仍在——”
龙,那龙父化作妖道来复仇。这几个妖道虽都穿紫衣紫氅,杀人法和逃遁法却不相同,有木遁、土遁、金遁,昨晚这个又是火遁——”
梁红玉在旁笑道:“金火木土都有,只差个水。难道是要凑齐五行?”
“不止五行。算上梁教头,这四个妖道分别寻上汴京四绝,只差作绝。这里查完,立即得去寻张作头,不知他是不是也撞上个……”
“这妖道究竟意欲何为?”梁兴越发吃惊。
“至今也不知晓。不过这几个紫衣妖道有个相同之处——”
“硫黄。”梁红玉忽然开口。
梁兴也立即想到:“衣衫上被人偷撒硫黄,这铜铃里燃块香,连根火捻……
“什东西?”
“条人腿。”
“人腿?”
“漏说条,瑶华宫、建隆观各发现土中埋双手臂和颗头颅。还有个延庆观道士驾着辆车回去,也是快到观门前时,忽然栽倒死去。他车上也有个木箱,里头是死人上身。经仵作比对,大致断定这些部位同属个身体。如今只缺另条腿。顾大人已差人去五岳观查寻,想必也是被那死道士藏埋起来。”
“尸首身份可查明?”
“梅船?”
“嗯,他们都是梅船紫衣人。”
“那梅船上究竟藏什古怪?”
“也仍不清楚。不过,这里头另有处古怪——们先前也并没留意,这几个妖道接连兴妖作怪后,才发觉其中关联。”
“什关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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