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眼瞅见,那盒中竟是颗人头。
个徒弟半夜听到他出去,以为他去茅厕,便没有理会,旋即睡过去。开封府公人也盘问过那两个徒弟,两人年纪尚小,向小心恭敬,即便有心做这等歹事,也没那等气力。而且那宿房隔壁房里都睡有其他道人,那些人也都没听见丝毫动静——”
陆青边听着,边蹲下身子,朝坑里望去,坑里松土经这几日,面上已经有些凝实,全然无法想象当时情景。他正要起身,却隐隐嗅到些臭味,从坑底散出。
他忙问:“这坑里当时可曾翻检过?”
“两个公人跳下去挖刨过,只从土里寻见把刀。他们断定竹箩中间那道缝正是用这把刀割——”
“底下似乎还埋东西。”
“哦?”知客也凑近蹲下来闻,嗅到之后,顿时变色,忙站起身,高声唤来附近种菜个壮年道人,“你赶紧下去挖挖,看下头有什。”
那道人抓着铁锹,跳进坑里用力挖起来。下头土松,挖得轻快。不多时,那些松土全都被挖出,底下臭味却越来越浓。
知客催道:“再往下挖!”
那道人又奋力挖阵,忽然停住手,用铲尖向下捣捣:“底下果然埋东西,不知是什,硬板般——”他又挖阵,竟挖出只红漆小木盒来。
他拨去土渣,将木盒托上来。盒中散出浓浓臭味,那知客伸手接过,忍着臭,将木盒放到地上,拔开铜扣插销,小心揭开盖子,才看眼,猛地怪叫声,唬得坐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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