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石头不小,其他诸巧都是精细工艺,只有韩车子身强力壮,才会用这大石头做凶器。他性子躁,见班老浆偷跑向后门边,自然认定班老浆才是那内*,时愤起,再不细想。
班老浆死后,最怕者便是那真正内*。他迟早会被察觉,又不敢向银器章告密求助,旦,bao露,结局便如班老浆。为求自保,他必须下手,先除掉众人首领毛重威及左右臂膀韩车子和赵金镞。
众人被锁起来时,自然都曾被搜身,只有内*身上能暗藏匕首。有两间房床上有血迹,屋主应该是被匕首所杀。其中间墙角有堆痰迹,韩车子有这个癖好,爱朝墙角远远吐痰,射弹般。那间房自然是韩车子所住
在皇城东华门外丰乐楼大宴三日。那丰乐楼名冠京城,五座高楼,以飞桥栏槛明暗相通,能容纳五百人共食,连当今官家都曾在此密会李师师。银器章做足排场、给足颜面,借此迅即在京城银行立稳脚跟。
不过,银巧为人极木讷少言,生只与银艺为伴。这些年虽与银器章相交甚密,却都是银器章头热,他难得邀约两回。
十三巧大多与银巧并不相熟,头个自然要质问银巧。银巧那等木讷人,从未经历这等境地,众人越逼问,自然越惊慌,哪里辩解得清?众人又都心神焦乱,自然将银巧慌乱视作心虚。这人间,最难阻之愤便是公愤。众人同愤,鬼神难挡。
这连串凶杀中,只有桩发生于庭院之中——池角。
那池角上被按进水里,恐怕便是银巧。十四巧中,唯有他小指蓄长甲。挣扎之即,那指甲断落在池边。银巧是被毛重威当众处决。
银巧死后,愤意暂消,众人静心细想,才会发觉错杀人。但这等境况之下,恐怕不会有人坦言此疑。暗疚只会激出迁怒,内*更会设法嫁祸。众人发觉其他疑处,开始寻找银巧帮手。
众人之中,与银巧相交甚密,唯有雕巧林鬼手。林鬼手精于木雕,常与银巧共研雕艺。只是此人好慕虚荣,见朝中高官,紫袍佩金鱼、绯袍佩银鱼,他也照那样式,雕只木鱼,系在衣带上。他那只木鱼掉落在左边第三间房被子中。
雕巧是被人闷死在床上。那间房最凌乱,桌椅掀倒,床柱歪斜,床帐扯落。看那情形,行凶者并非人,至少有三五个帮手。恐怕也是毛重威主使,当众处决。
银巧和雕巧死,猜忌只会愈演愈烈。与这两人有过交情,或跟银器章接近之人,自然更加危惧。
后门边有块大石头,上头沾有血迹和两根白发。众人之中,酒巧班老浆年纪最长,只有他是满头白发,且极细软,有些发黄。与那石头上白发正相吻合。此外,雕巧好饮,常去班老浆那里尝酒。银器章家中每年酿新酒,也总是从班老浆那里重金偷买宫中酒曲。因此,班老浆与雕巧、银器章皆有亲密过往。班老浆又生性胆小,自然怕众人怒火延至己身。他恐怕是跑到后门边,去向送饭之人求救,却被人用石头砸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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