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快说!”
梁兴说出自己计策,梁红玉听后大为赞叹
“可紫衣人不知在哪里。”
“们不知,他们更不知。而且,他们并不知们不知。”
“做假戏给他们看?”
“嗯,只要现身,他们定会跟踪。”
“你拿自己作饵?”
伤冷心,被恨毒害,变得比恶人更狠。而另些人,怨恨之余,却有片珍念恒存于伤口之下。面上虽硬冷,心却温软。见不得善被欺,容不得恶欺人。公道之心,便生于蒙受不公之后、这仍存不忍。只是,尝过不公之痛,才能明白何为公道,这公道真是公道吗?
梁红玉想不明白,却深知其间之痛。她望着梁兴,忽生怜意。自己年纪虽远比梁兴小,却涌出阵姐姐疼惜弟弟之情。
她怕梁兴察觉,忙转过头,小心打开铁门,轻步走出去,慢慢踏上梯子,将耳朵贴在墙上,细听外头动静。身后阵轻响,梁兴也跟出来。
外头人声嘈杂,其间有个妇人声音极尖厉,是院里崔妈妈:“红玉呢?你们快去寻啊!这几个男人哪里来?为何会死在楼里,身上还中箭?都莫乱动!等官府来查!”
梁红玉听愣,随即明白:死在楼里这几个男人恐怕是摩尼教徒,这些人并非梁兴引来,而是楚澜。
梁兴笑着点点头。
“好。双手才好舞枪,添个。”
“你莫要露面,只在暗中策应。”
“比剑,未必输给你。”
“仅凭们两个,剑法再高,也敌不过这三路人。有个主意——”
楚澜不愿受制于方肥,诈死逃离,和妻子起躲到红绣院。他得知梁兴拆穿自己假死,便立即转往他处。他自然不甘心如此轻易让出京城摩尼教统领之权,诈死之前,便已将钱财偷挪许多,有钱财,便可招募帮手。今夜自然是他设法传信,将摩尼教徒引到这里,浇油烧楼。又派弓弩手埋伏,想举歼灭。只是没想到,连都要除灭。
当初,楚澜寻到她,邀她同对付方肥诸人,她不假思索,立即答应。如今看来,正如梁兴所言,楚澜只是穷极之下,假之手,并无丝毫盟友之情。不过,她旋即笑笑,又何尝视他为友?
幸而这楼中暗室,连崔妈妈都不知晓。这楼是作绝张用所造,那天他来院里讨铜,见舞剑,瞧得欢喜,才偷偷告诉。更庆幸是,劫获紫衣人后,自己也留心,避开所有人,趁夜将紫衣人偷偷关押到这暗室,只跟楚澜说,囚在外头隐秘之处。楚澜也并不知晓这暗室,他面上不说,却暗中差人去追查紫衣人藏身处,杨九欠便是因此送命。为求己志,楚澜不惜杀害任何人。接下来,恐怕也不会轻易罢休。
念及此,她轻步下楼,悄声示意梁兴起回到暗室中:“放火射箭是楚澜。这里不能久留,后半夜们悄悄离开。眼下有三路人,都不会放过们,你可有好主意?”
梁兴默想片刻,低声说:“这三路人都在寻紫衣人,们可以借此设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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