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这铜铃藏何等隐秘?”
赵不尤却猛然想起另桩事,忙说:“看来冰库老吏案,你已查得极仔细,暂无必要再去。得立即去见个人——”
“什人?”
“武翘。”
二、袋子
并非服毒而亡,而是被毒烟熏死。那个新库官也说,刚进宿房时,嗅到阵怪异香气。”
“窗纸可有破洞?”
“窗纸是今年正月才新换。破洞只有个,是那天唤不应老吏,小吏才去窗边,在窗户左侧舔破个小洞,朝里窥望。此外,窗纸上连道细缝都没有。倒是那木箱有些古怪,据小吏说,里头原本装全是书卷。他们进去时,见大半书卷被挪到箱子外。箱角书卷下压着样奇怪物事——”
“什?”
“这个——卑职这两天直带在身边,却始终未瞧出什原委——”万福从袋里取出个铜铃递给赵不尤,“这个铜铃放在书箱最底下角落里,上面压着些书。卑职查看那书箱时,将里头书全都搬出来,才发觉这个铜铃。”
陈三十二探头探脑走近烂柯寺。
他是崔豪朋友。昨天,崔豪寻见他,要他帮忙做桩事。他没问情由,便满口答应。
前阵,他那浑家又生产,请稳婆钱都没有,只能由浑家自己硬挣。陈三十二其他帮不上,拿把锈剪刀,守在破床边焦等。孩儿终于冒出头,却卡在那里,挤不出来。看浑家疼得喊爹叫娘,几乎要将下嘴皮子咬掉片。他恨不得剪刀将那孩儿戳死,再硬扯出来。最后,孩儿总算出来。他慌忙去剪脐带,可那剪刀左拐右撇,两片刃死活咬不齐,挣头汗,总算剪断。
又是个女孩儿,已是第四个。三个大守在门外,张着嘴等饭吃。人越穷瘦,嘴便越大,也越填不满。如今又添这张小嘴儿,不知拿什来喂大。
他正在犯愁,崔豪三兄弟却来贺喜,拿出个布包给他,让他莫焦,好生养活家人。他接过来打开外头旧布瞅,里头竟是银碗,摞六只。他惊得说不出话,再看那银碗,里头光亮得月亮般,外头雕满缠枝花纹,细处细过发丝,却弯弯绕绕,没有根乱。他活三十来年,从没摸过这精贵物件。他以为崔豪在耍弄他,但看崔豪三人
赵不尤接过来细看,这铜铃只比拳头略大,并非手摇铃,而是挂铃,顶上有个小环扣,外壁镂刻道教符纹,在道观中极常见。
万福又说:“那个新库官说,邹小凉朝窗洞里窥望时,他似乎听到声铃铛响,不知是否是那老吏还剩丝气,动弹下,碰响铜铃……”
赵不尤看不出这铜铃有何异样,摇摇,声响也和般铜铃相同,便还给万福:“那个小吏没听见那声铃响?”
“他说没有。当时他正忙着唤老吏,恐怕是被自己声响盖过。还有桩古怪——将才卑职带仵作去汴河那只客船上查验耿唯尸首时,发现他那只木箱里也有只铜铃,和这只模样。”
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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