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他
那仆妇进去半晌,个身穿素服女孩儿走出来,也是满脸哀苦,正是盏儿。
“冯官人?”盏儿有些讶异。
“盏儿,有些话要问。你能否随去街口那间茶坊?”
“妈妈寻不见,又要嚷骂。冯官人有话,就在这里问吧。”盏儿放低声音,回头望望,而后轻步出门,走到墙边。
“李……柳二郎上楼去寻顾盼儿时,你没听见任何动静?”
他过去询问,其中个正是穆柱。穆柱竟认得他:“您是京城牙绝?”
冯赛忙请穆柱走到店外墙边:“是向你打问件要紧事。范楼发生那桩命案后,除官府、讼绝赵不尤妹妹以及你家妻子原先主人孙献外,可有其他人来打问这案子?”
“有。是个三十岁左右男子,似乎是江西人。听那语气神色,他与那被砍头换尸汪八百似乎是旧友。听说完后,他眼圈红,险些落下泪来……”
冯赛心中顿时落实,手都有些抖,忙连声谢过穆柱,告别上马,飞快进城,寻见个相熟茶肆小厮,给他二十文钱,让他赶紧去东水门外十千脚店,给店主周长清捎个口信,只说:“范楼那桩买卖定。”
那小厮走后半晌,冯赛坐在那里,连吃两碗茶,心绪才略微平复。那店主知他最近遇大劫难,在旁来回几次,终于忍不住,还是凑过来问询。冯赛忙笑着说:“已经无事。”
“在厨房里看着煮药,没听见。”
“他和顾盼儿是何时相识?”
“前年夏天,柳相公那时在唐家金银铺做经纪,家姐姐又只爱唐家冠饰,柳相公来送过几回金银首饰,便渐渐相熟。”
冯赛暗想:看来李弃东是先认得顾盼儿,从顾盼儿这里听到柳碧拂身世,又从茶商霍衡那里探到当年那桩茶引买卖,这才想到借助柳碧拂来接近。
“他和顾盼儿可有过嫌隙争执?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那店主忙笑着恭贺,神色间却隐有丝失落。
冯赛却已不再介意这些。知道那店主并非不善,只是自己占“牙绝”这名号多年,即便众人不妒,也自然会生出些乐见变故之心。这也正好是个警醒,世间万事难持久,自己却惯于安稳、习以为常,丝毫不觉其中隐患。
其实,哪怕没有李弃东,迟早也会有其他人来设难造险、兴起变故。念及此,他对李弃东竟都略有些释怀。但旋即又想,释不释怀,都必须捉住李弃东:为妻儿安全;二要救出邱迁;三来这桩事必须做个结,是非得求个明断,李弃东也得为自己所作所为有所承担。
他付过茶钱,起身上马,又赶往芳酩院。
到芳酩院门首,见院门关着,他将马拴在墙边马桩上,才去敲门。半晌,个仆妇开门,苦着脸。冯赛来时便已想好,这院中牛妈妈痛丧顾盼儿,定恨极相关之人。自己贸然登门,恐怕问不出好话。他想到顾盼儿贴身侍女,便问那仆妇:“盏儿可在?有个口信捎给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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