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二舅来时,盼儿姐姐犯春疾,正在楼上歇着。盏儿在厨房里看着熬药,牛妈妈也出去,柳二舅便径直上楼。才过小会儿,邱大舅脚跟脚也来。正抱着汤甁去舀水,便让他自己上去。柳二舅正好下来,他们两个在楼梯上碰见
“这真是步险极之棋。那便先由崔豪三兄弟去烂柯寺外轮班查看动静,在后面策应。这两天,你不能现身。天色不早,该赶紧回去,家人好生团圆。”
冯赛知道此时若言谢,便是辜负诸人片热忱。便站起身,向四人拱手,郑重拜别。这才抱起珑儿,出门骑马,向岳父家赶去。
赶到岳父家时,天色已经昏暗。才拐进巷子,便见高矮两个人影在院门边张望,是邱菡牵着玲儿。珑儿顿时大声唤娘,邱菡也已认出他们,立即哭着奔过来,把从冯赛手中接过女儿,紧紧搂住,再不松手。玲儿也飞快跑过来,几乎跌倒。冯赛忙跳下马抱住她。玲儿伏在他怀里,跟着哭起来。冯赛眼中泪水也禁不住滚热滴落,引得周围邻居尽都出门来觑看。
这时,岳父也拄着拐杖颠颠赶过来,满脸焦急说:“女婿,迁儿被开封府捉去!”
“邱迁?”冯赛听惊,忙抹去泪水,“因何缘故?”
挨次查看道。仅有几个箱柜,全都细细摸寻过,仍无所获,也没有发现密室或暗道。
门紧锁着,董谦直穿而入,又凭空消失。这是什戏法?
赵不尤望着寂暗空屋,正在出神,个人忽然走进来,是万福。
“赵将军,膳部冰库那里也有桩命案,死状和今早客船上那男子相同——”
二、蜂虿
邱菡在旁哭着说:“小茗来报信,说邱迁杀芳酩院顾盼儿!”
个女孩儿跟着也跑过来,满脸忧慌,正是柳碧拂侍女小茗。冯赛家被抄没后,让她去芳酩院寄住。见到小茗,冯赛顿时又想起柳碧拂,胸中刺,越发心乱。他见周围邻居都望着,忙搀住岳父:“回家去说。”
进门后,又见岳母坐在檐下矮凳上,也在呜咽哭泣。冯赛心中难过,忙放下玲儿,过去小心扶起岳母,搀进屋中,不住安慰:“邱迁不会做这等事,定保他出来。”安抚过两位老人后,冯赛才朝小茗使个眼色,两人走到后边邱迁房里,低声问话。
“今天其实是柳二舅先到芳酩院——”
柳二郎?冯赛心头紧。
冯赛与周长清及崔豪三兄弟细细商议到傍晚,才定好计策。
周长清笑着说:“此事铺排已定,应该再无疏漏。最要紧是那钱袋,要周转几道,不能将八十万贯便钱真放在里头。”
冯赛忙说:“已托付弈心小师父藏起那些便钱,将袋子里换作经卷。”
“那些真便钱可要藏稳妥。”
“烂柯寺里没有铁箱铁柜,仍藏在弈心小师父禅房柜子里,只是上道锁。好在除们几个,外人并不知晓。即便李弃东和谭力四人已推测出,他们也不敢贸然去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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