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让这无名厨子来顶罪,就说那晚店里没有厨子,章老伯便雇这无名厨子,无名厨子用脚绊倒那泼皮,而后畏罪逃去宁陵。章老伯不忍心让他年纪轻轻便担上杀人罪责,因此才未供出。”
“这真能做得成?你从不贪钱枉法,哪里会做这些事?”
“小侄只是不愿做这等事,若真施起手段,没人能瞧出破绽。”
老孙听,却仍不信。段孔目心急,便失忖度,将邓七那桩案子脱口说出来。他自入职以来,唯回枉法,便是那邓七案。
段孔目有个至交好友,两人家室性情都相近,只是那好友爱吃酒玩乐,与个叫邓七富家子弟常在处游乐。有回,两人去梁园雁池赁只游船,又唤个歌妓,起吃酒玩耍,任船漂到芦苇荡中。席间为那歌妓争醋,两人争打起来,他那好友抓起船桨,将邓七桨打昏,掉进水里。等救上来时,人已溺死。那好友忙跑来向他求救,他听说那歌妓是中途才赶来,旁人并没瞧见,便寻见那歌妓,连嘱带吓,让她噤声。而后教那好友,只坚称邓七是吃醉酒失脚落水而死。邓七父母虽来府衙争讼,却由于没有证人,只得作罢。后来,那歌妓嫁给王勾押,做妾。
老孙听此事,这才信,答应去劝王小槐。可到正月初十,老孙来佥厅院外寻他回话,竟说王小槐答应让拱州知州荐举。段孔目听,恼得说不出话来。老孙却反倒求他搭救章老儿,他顿时沉下脸:“你既不守约,只能奉还。”随即转身便进去。
过半晌,等老孙离开后,他才去回禀知州,知州正在书房里吃茶,听后,将茶盏重重垛到桌上,扭过脸不再瞧他,也不发话,抓起两个玉球把弄起来,搓得吱吱直响。他垂首躬身站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半晌,知州才喝句:“还不退下?等着给你奉茶?”他忙退出来,险些被门槛绊倒,脸上阵阵烧红,自幼及长,从未这般过。
过这半个月,他才渐渐能放下这场羞辱,却没想到老孙竟会拿当年那桩旧案报复他,而且手段如此残狠,竟在府衙前烧死人,把那条绢带塞在焦尸手中。不但让他卷进这焦尸案,更将当年邓七那桩命案也牵扯出来。那王勾押面上虽常含笑,肚里却暗藏心机,恐怕是和老孙合起来整治。
过两天,京城传来消息,王小槐竟被烧死。他越发吃惊,府衙前那焦尸恐怕是烧死王小槐凶手,老孙无比疼爱王小槐,这胸中愤恨自然火般,不但烧死那凶手,更燃到这里。
他忧惶夜,第二天早,饭都未吃,便赶往王勾押别宅,想去探问探问虚实。未走到那巷口,却见王勾押骑匹马,驶出巷子,并没有瞧见他,转头往城西方向行去。他想正好,便走进那巷子,巷子里清静无人,各家都关着门。他走到王勾押家门前,抬手轻轻叩门。半晌,门才开,是王勾押那小妾。那小妾见是他,惊下。他放低声音说:“有件要紧事跟你商议。”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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