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低等小吏来看守粮仓,用假账簿瞒过那两人,让他们画押,以备后患。这些吴赫只能装作不知。
县尉捉住个嫌犯,拷打至死。知县忙唤吴赫过去:“死个嫌犯,这盗贼案便有点交代。你赶紧去劝解卫县尉,让他无须惊慌,只说是嫌犯抗逃,误打致死。莫将此事闹大。”他只得听命,过去劝解番。这事便被压下来,鲁知县顺利交割完毕,辞任而去。粮仓盗案则悬在那里。
新知县上任,是个青年才俊。吴赫刚松口气,县丞欧不易忽然寻见他,低声说:“新知县身边那个姓莫是个祸害,他不知从何处得知粮仓盗案内情,将才来探口风,似乎连咱们私分官库钱事也知道二。此事旦败露,你都休矣。此人必须除掉!听说皇阁村王豪请他去赴桃花宴,那里人杂事乱,正好下手。只是你自然都下不得手,得寻个人替咱们动手。那个卫县尉欠你人情,又背着殴杀囚犯之罪,只有请你去说动他。这是百两银子,你拿去动使。”
他犹豫夜,畏罪之心终于还是压过其他。第二天,取出县丞给百两银子,怕不够,又从这三年得数百两银子中取出百两,起包好,寻见卫县尉,连劝带胁,说服卫县尉。卫县尉苦着脸出去后,他坐在桌边,望着门外。官厅庭院对面墙根也有口井,他盯着那口井,忽然发觉自己和鲁知县并无二般,甚而更胜之。
桃花宴后,姓莫果然消失不见,他听到消息,胸中只泛起阵苦意。心已变作口苦水井。
几个月后,他听人说郑厨子回来,在县衙前打问新知县。他顿时慌起来,忙让卫县尉去寻郑厨子,却四处都没寻见,之后也再没见郑厨子人影。此事也便渐渐淡下去。
谁知到正月间,县丞欧不易又来寻他:“新知县不知为何,在暗地差人寻郑厨子。王豪那孽子王小槐,前不久不知从何处探到,郑厨子人在汴京,他带人要去汴京捉郑厨子。打问到,正月十五半夜,王小槐要乘顶轿子出东水门,过虹桥,那轿子顶上插根枯枝。郑厨子似乎在虹桥北岸家酒肆中。咱们决不能让他见到郑厨子,更不能让这事透露出去。你分头行动,去设法除掉郑厨子,你去除掉王小槐。”
他这时已全无分辨之力,虽万分不愿,却仍又寻到卫县尉,逼他找人,设法去杀王小槐。
正月十八,吴赫带着幼子去街头买糖果子,县衙两个公差来报说,开封府来公文,说皇阁村王小槐被烧死在汴京。他听惊,忙先牵幼子送回家。幼子不住地问:“爹,王小槐是谁?”他想寻些话掩过,却半晌都说不出个字。低头看着幼子,忽然想起,王小槐和幼子年纪差不多。瞧着儿子那憨稚样儿,他心里顿时涌起阵酸苦,眼圈也随之热。不知道自己为何竟变成这等人,做出这等事。
过两天,皇阁村又传来消息,王小槐还魂闹鬼,三槐王家请相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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