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成。他正在慌忙想主意，那头牛忽然哞叫
声，雷鸣样，惊得他们两人起哆嗦
下。那牛继续哞叫个不停，并在外头狂奔起来。
马良越发慌张，必须赶紧离开！可这时自然不能从前头出去，慌急之下，他伸腿用力踢向那棚子后壁，后壁是用荆条、芦秆编
，已经发朽，被他踢出个大洞。他忙低声对阿元说：“你先走！”阿元也慌张之极：“可王小槐……”“先莫管他，
来料理，你低下头，莫要让人看到脸。”
阿元忙从那个破洞里钻出去，低着头，沿着后面田埂，急慌慌地走。马良也想逃走，可自己跟出去，万被人看到，阿元名节便要毁。他只能趴在破洞边，望着阿元。那头牛仍在外头狂哞狂跳，扰得人心惊肉跳。阿元路跑远，似乎并没被人发觉。马良这才松口气，低头钻出去。正要站起身，却听到阵嘎吱吱声响，抬头瞧，棚边那棵高柳竟剧颤个不停，最后竟歪斜过去，重重栽倒，震得马良险些摔倒。
他忙转身惊望过去，大柳树横在前头那片田里，树根底下露出个深坑，树顶梢则直压到对面田埂。田埂上竟有个人，站在那里，失魂般，大张着嘴，惊望着大柳树。而树身下传来牛哞叫声，那头牛正被柳树砸倒，躺在田苗间，踢挣阵，便不动，也再没声息。
这时，个人从旁边疾奔过来，是郑五七。马良这时才想起来，那头牛是郑五七。他低头，见那树坑边泥土里落颗栗子，再想阿元将才所言，那孩童恐怕真是王小槐。那棚子壁板并不严实，王小槐将才在棚子外待好阵子，不知有没有瞅见和阿元。
他正在忧心琢磨，郑五七已经跑过来，看到自己牛躺倒在树下，他慌痛之极，眼眶几乎瞪裂，把抓住马良：“牛！牛！谁做下？”
马良胳膊被他攥得几乎疼出泪来，忙高声说：“王小槐，将才王小槐在这里用弹弓射你牛，又放火烧牛——那里还落颗栗子——”
马良没有料到，后来，王小槐竟被人烧死。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阿元。直到那天相绝陆青来驱邪，村里众人都去王小槐家门外围看，连他娘都凑过去。马良正坐在家里发呆，忽然听到外面敲门，他出去开门看，竟是阿元。
阿元满脸慌怕，急急问他：“你是不是跟郑五七说，他牛是被王小槐害死？回去后，想许久，那天那孩童声音，乍听着有些像王小槐。可……怕是听错。王小槐死，前几天家院里落许多栗子，怕是怨错指认他……京城相绝正在驱祟，你能不能替进去问问？”
马良自己其实也在疑心，他忙点头答应。阿元望他眼，要说什
，却微犹豫，并没说出口，随即转身，匆匆回去。马良望着她纤瘦背影，不住回想她最后那眼，其中有感念、不舍、内疚，此外……更有些伤别之意。想到“伤别”，马良心里顿时凉——阿元恐怕再不会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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