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要听见王小槐声气,他慌忙就要躲逃。
后来,王小槐不知从哪里得只银弹弓,从此越发凶顽。有天王球去田里看视,回到家,在院门外便听见继母和妻子在高声叫骂。他以为婆媳两个又斗气,进去瞧,两人脸上都青肿几片,尤其是继母左眼肿得青桃子般。两人并不是在对骂,而是起在骂王小槐。王球问才知,王小槐拿弹弓跑进院里来打那只狗,继母和妻子起出去喝骂,王小槐便朝她们脸上连射几弹。两人想要抓东西去打,却敌不住那弹弓厉害,只能气得在这里空骂。
自小王球在外头受气,都是继母冲出去替他讨还。妻子嫁进来后,更是事事护着他,不让他在外头吃毫亏。婆媳两个在这乡里是对常胜将军,何曾受过这等伤辱?
做场儿子和丈夫,王球胸中头回涌起阵男子气概。他没有答言,心里却在暗暗算计如何替她们报这仇,可想来想去,也想不出好主意。那时,王理父亲竟也受王小槐场羞辱。王球急忙去寻王理商议,王理说邻村有个人恐怕也怀仇气,准备杀王小槐。王球见王理犹犹豫豫,心头怒起,便说:“你不肯去,去!”
他寻到王理说那片林子,等阵,果然瞧见邻村那个大嘴中年男子。那人见到王球,有些惊讶。王球忙解释几句,道出自己心中怨恨,最后又恨恨加句:“是定心要除那小孽畜!”大嘴男子略犹豫片刻,才说:“好。不过,这事得极隐秘,不能叫人知晓。你只照说去做,其余概莫问。”
那人跟他约好,正月十二清早在村口见面。到那天,王球谎称跟几个学友约好,去县学里拜问学官。继母和妻子虽说几句,却没阻拦。王球本有些忐忑退意,看她们两个脸上伤肿未消,再不疑虑。清早出门,来到村口,那大嘴男子果然候在路边树下,见到他,只说句:“们去汴京。”
王球心中疑惑,但说好不许多问,便跟着男子起走。男子步子快,王球路不敢松气,才勉强跟上。两人步行三天,才终于走到汴京,在东水门香染街王员外客店里住下。十五那天上午,男子让王球待在房里莫要乱动,自己带上门出去。他不敢出去,直惶惶等着。
天黑后,男子才回来,叫他起出去。店门边停顶轿子,轿顶上插根枯树枝。男子让王球在后头,两人起抬起那轿子,轿子是空。男子在前头,往进城方向行百十步,来到汴河边带树丛旁,停住脚,将轿子靠到树下暗影里,而后说:“就在这里等。”
直等到敲三更鼓,王球靠着树几乎睡着,男子才说:“走。”王球忙过去,抬起轿杆,扛在肩上,跟着那男子往出城方向走去。行百十步,快到香染街口时,男子走到左边家医馆隔壁官宅墙根,停住轿子,躲在暗影里,轻声提醒:“莫出声。”王球有些怕起来,却不敢开口问。
正在惊疑,那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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