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台子随意滑动,如何在上头建楼?”
“将底下轮子卡住,再多用几块横木将两块平台钉牢,便是个稳固台基。这木台原先有三级,第三级是单独台子,先用钉子钉牢在木台上,便好盖楼。到清明傍晚,拆掉固定横木,拔出钉子,拉拽开平台,那楼连同第三级台子便落进水里。楼体皆是木头,而且有底层木台,不会立即下沉。趁它未沉之前,用船拖拽到池子南边,摆端正,再凿穿底台,让它沉下去。楼正好被水淹没,二楼则立在水面。再将楼壁板敲掉,只剩柱子。这样,柱子变木桩,两层楼变作层房,二楼游廊则变成水面观景台。”
这时,那个精瘦汉子浮出水面,抹掉脸上水,大声道:“木桩子底下果然有小木轮!”
接着,那两个工匠团头也快步奔回来。
高个子喘着气说:“那几间房舍果然是这边二楼,为算工时,每个木件角上都用墨笔标个数字,刚才细细瞧过,壁板、窗格、斗拱上都有标数字。连淹在水里那根柱子头上也有!”
法漂到外头,那便只能漂到这院子某处。”
“这只是理,若没有迹,依然无法查寻。”
“自然有迹可循。第个迹象是那块横木。刚才见大平台中缝下面两根木桩离得极近,便觉得奇怪。通常立桩,都是平均相隔,哪里会挨得这近?都这近,仍怕不牢,还要钉块横木加固。般匠人都不会如此蠢,李度哪里会蠢到这地步?其间自有不得不蠢缘由。这块横木其实在蠢叫:‘千万莫坏!旦坏,这台子便要裂开!’那便反其蠢而行之,坏它试试,哈哈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第二个迹象是,李度并没有请这两个匠团造这木台,而是自己先造好,再请人来造楼,这又是在蠢叫‘这台子见不得人!’。
矮个子跟着说:“有个癖好,铺瓦时,爱数数,每铺百片,便在那片瓦头上画道。刚才看那几间房舍檐瓦,果然找见七八处!”
岸上众人听都惊叹起来,程门板却接着问:“那天晚上上百人瞧见那楼飞上天,又作何解释?
“第三个迹象是,木台宽度正好是池子半,这是第三声蠢叫:‘这尺寸是算好,刚好够把木台往两边完全拉拽开!’
“第四个迹象是池南那几间房舍。李度造楼无数,若是有心盖造南岸房舍,自然知道所需工时,便会预先筹划好,哪里会等到工期将尽,才想到另招匠团赶工?这是第四声蠢叫:‘根本没造那几间房舍!’。
“于是,就照着前三声蠢叫,把这木台拉拽开。第四声蠢叫则自行告诉人,飞走那座楼在池南!哈哈!
“另外,猜池底自然夯得极平,木台桩子下装有轮子,像是两辆天平车般。否则,这几个人哪里拖得动?韩车子制这等轮子,再简易不过。水性好人,可以下去瞧瞧。”
“去!”个精瘦男子说着便脱外衫,头扎进水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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