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作头这说,南岸那房舍,间架、檐顶确和这边二楼极像。们两个去瞧瞧。”两个团头分别回到岸边,起快步向池南走去。
程门板问道:“张作头是从哪里看出破绽?”
“哈哈,这世上哪里有能飞楼?这便是最大破绽。”
“可是有上百人看到那楼飞走。”
“万事万物,外有迹,内有理,迹可骗人,理却骗不得人。在此处,理便是世上无能飞之楼,只有能烧、能沉楼。若是在水上,则还有能漂楼,那座楼并没有烧,也没有沉,那便只剩漂。漂又有散漂与整漂,散漂是拆散它,任它顺流漂走。可这大座楼,大大小小有数万块木件,若是漂进蔡河,自然会被人察觉。整漂则是让整座楼漂到某处,那座楼自然无
“非也。这池子水深最多八尺。”张用扭头向池东岸大声问,“团头,那楼高几尺?”
“丈七尺!”那个高个团头跳到木台上,凑近张用。
程门板越发纳闷:“你说下水,却又不是沉在水底,那能去哪里?”
“大家往池子南边看,那排房舍便是那座飞走楼!”
“啊?!”众人起惊望惊呼。
子边望着他。他大声问那两个工匠团头:“这平台是你们搭造?”
“不是。们来时,这池子已经挖好,台子也搭造好。”
“原先有几阶?”
“原先是三阶,楼便是建在第三阶上。”
“好!”张用将船里麻绳抱两捆,扔到木台上,“劳烦两位老兄各拿捆,到木台左右两边,把麻绳拴到最中间木桩上,拴牢些,而后牵着绳头走到池子两边去。”
“楼沉在水底,二楼则立在水面。”
“这?!”众人惊惑之极。
张用见矮个团头也凑近,便问:“你们初九最后完工那天,南岸房舍建得如何?”
“才将梁柱运来,正在立柱子。”
“哈哈,这便是。初九才立柱子,十是清明,才两天便盖好几间房?”
两人都有些纳闷,却没有多问,各自抱起捆麻绳,分头走到木台侧,趴下来,把麻绳头拴到下面木桩上。张用见他们都拴好后,便从船里抓起把铁锤,用力将那块固定两根木桩横木砸落,而后高声喊道:“大家都离开木台,到岸上去。劳烦年轻力壮各分几个,到两边岸上,和两个团头起用力拉拽麻绳!”
那些人尽都茫然惊愕,程门板忙在旁高声说:“请各位照张作头所言,回到岸上去!”那些人这才随着他起离开木台,站到岸上。些青壮男分两拨,走到两头池岸边。
张用高喊声:“拽!”两拨人各自用力拽起来,木台竟从中间裂开,移向两边,岸上人全都惊呼起来。那两拨人越加用力,片时之间,两半木台各自移到两岸。
张用将船撑到空出来水面,笑道:“那楼不是上天,而是下水。”
“楼沉在这下面?”程门板和众人忙向水里望去。这水是引自蔡河,有泥沙,看不清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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