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他?!”胡小喜越发震惊。
阿翠却仍笑着:“先不说他。那块板子下,还有个密室。说那些钱就在那下头。”说着,她走到墙角,扣住地上块木板边缘,将那板子拉起来,“小喜哥哥,别待在那里,你过来瞧瞧。”
胡小喜已经惊傻,端着油灯茫茫然走过去,朝下面望,里头黑洞洞什都瞧不见,股腐臭气直冲鼻。
“你拿灯照照,那个宣主簿尸首就在下头。”
胡小
“自然想选你,可是,你没听过句话,贫贱夫妻百事哀?哪怕跟你,苦累久,你哪里会如这会儿般,始终疼怜?娘常偷偷哭着说,爹当初娶她时,如何如何爱她怜她。可见到爹,从来难得对娘笑笑,张口贱婆娘,闭口丑婆子。自小就打定主意,决不能做娘这样可怜人,决不依靠男人。得自己有银钱,吃什、穿什,得由自己做主。男人,也得由自己选。决不许男人骂,更不许打。男人若对不好,也决不会像娘样哭着抱怨辈子,要让男人后悔辈子!”
胡小喜惊望着阿翠,说不出个字。
“小喜哥哥,你怕?”阿翠忽然笑起来,“你和钱,两样都想要。这桩事你若是真不愿做,们就撂下。还有另桩事,你瞧瞧愿不愿做?”
“啥事?”
“你端着油灯,在这里……”
府平白能占,在他家服侍这多年,为何不能占?”
“无论如何,这终究不是自家辛苦挣来,即便得钱,也难安心。”
“你在山路上走,又饥又渴,望见旁边有棵野桃树,结许多桃子,你不摘来吃?吃会不安心?”
“这……这不样……”
“哪里不样?”
阿翠走到书架边,书架横梁上镶着缠枝菊纹铜雕。她伸出手抓紧最中间那朵铜菊花,用力拧,里头咔嗒声响。阿翠又向左边走两步,伸手用力推,那书架竟旋转起来,里面露出间暗室。
阿翠笑着回头说:“小喜哥哥,你进来瞧。”
胡小喜又惊又怕,犹豫阵,才端着油灯小心走进去,见里面是小小间空房,散出股阴霉味。再看,地上躺着两个人,他忙用油灯照,顿时惊得哆嗦。其中个是胡老鸮,满头满脸血,动不动,显然已经死去。另个是三十左右汉子,头发却已花白,胸口有处伤口,浸满血污。
“裱画匠麻罗?”
“嗯。说过,决不许男人打,他却打脸。”
“野桃子,你吃,别人不会说什,但若占别家房宅,人自然会说,官府也要查办。”
“野桃子若只有个,被吃,其他人见,样会说。就为不让他们说,便不吃那桃子?若吃这桃子,被那些人打死,也是个饱死,也甘愿!”
胡小喜顿时噎住,半晌才说:“说不过你。只问你句,和这房宅,你选那样?”
“两样都要。”
“只能选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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