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更在意是他父亲那女儿,也被这伙人劫走,但熊七娘之前并未见过这伙人。看来这伙人极谨慎,从不在同家做两回。那上回,他们是在哪家做?这个恐怕不好查。
而且,他隐隐觉着,这伙人似乎不像是寻常劫匪,他们究竟是什来路?
胡小喜奔走整整夜。
他兴冲冲去见阿翠义父,原本想探探口风,好谋划提亲。谁知道竟问出句谎话来:阿翠说清明前几天在义父母家中养病,她义父却说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阿翠。阿翠为何要说谎?
胡小喜慌忙离开那个车铺,茫茫然在街头乱走,心里又惊又凉。忽然想起萝卜案中那个最先死泥炉匠江四。自己带张用去查看江四尸首时,发现张帕子、绺发丝、块肥皂团、盒胭脂。那张帕子是阿翠,那绺头发难道也是阿翠?还有那胭脂和肥皂团,都是新买,是买给阿翠?江四赁住在那户人家里,原本住得好好,忽然便搬走。难道是为阿翠?清明前几天,他们两个难道在处?若是真,江四死,必定和阿翠有关……
里。那妇人和棺材过来后,个用刀逼住那妇人,两个从那棺材里搬出尸首。”
“你以前见过他们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这之前,他们还劫走个年轻女子。”
“真没有!天天在这里看店,那天是头回见那些人,悔不该贪那些钱……”熊七娘说着要哭起来。
胡小喜越想越怕,且觉着自己并非胡乱攀扯。阿翠说那个小谎必定有缘故,小谎背后往往藏着大谎。
不成!得把这事查明白!
他浑身抖个不住,在深夜大街上走许久,走到州桥时,实在累极,坐倒在河岸边歇阵,才渐渐平复下来。他又从头至尾,将事情细细理道,凝神想阵,忽然想到条线头:江四尸首是在封丘门外护龙河边发现,那里虽不显眼,却也不隐蔽。凶手除非是为掩藏证据,否则绝不会冒险费力将尸首搬到远处,更不会随意丢在那等地方。
另外,那几天江四若真是和阿翠在处,仓促之
“他们将那妇人和尸首弄到后门时,你在哪里?”
“在这店前头。等前面那几个抬空轿、拉着空棺走后,才赶忙跑去后院,先从门缝里张张,什都没张见,只听见车轮声,忙打开门,探头小心望望,辆厢车往西边巷子口去,只瞧见灰布帘子。”
“那厢车何时停在那里?”
“前头那些人来时,便听到后头有车声,就停在后门外。那时还以为是对门那家搬货,便没理会,哪里知道他们是用来劫人搬尸首?”
范大牙听,犯起难来。这伙人显然是早已谋划好。只是,被劫妇人宁妆花虽说织缎手艺极好,在京城名头颇响,但毕竟只是个弱女子,听牛慕讲,性情又柔善。要劫她,不难下手,何必做这大阵仗?更奇怪是,这伙人为何要将那尸首也起劫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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