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都走不出他地界,永难出头。
上个月,还未到艮岳宿院时,师娘见师傅为构画图稿,连熬几夜,便在旁劝说:“你也爱惜些身子,这图稿只是个引儿,旦官家选中,后面工程才要耗气力呢。你若累病,谁来监造?”
他在旁听到,个念头忽而暗生:师傅若不在,他构画意图只有最清楚,这艮岳工程,自然没人能跟争。若能监造艮岳楼馆,还愁出不得头?
随即,这些年冤屈愤懑顿时翻涌出来,杀意随之生出。不过,毕竟是相从二十多年恩师,他哪里敢深想这等事?直到他们师徒被那殿头官拘禁在艮岳宿院后,每日眼见着云戴师徒之间亲亲善善、有说有笑,他无比震惊,师徒之间竟能如此和气?而他师傅,却比以往更加严厉,动辄高声斥骂,甚而扔笔摔盏。最后几天,只要见到他,师傅眼中便腾起怒火,要吃他般。
他再忍不得。
这两天,他暗暗想出个投毒之策。这法子最好下手,而且,云戴和师傅多年不和,众人皆知,如今正面对敌,偏生又同住院。师傅若死,先怀疑自然是云戴师徒……到明天,图稿便要上呈天子,今天是在那宿院最后晚……
他正在思忖,眼瞧见卖药彭针儿举着招子、背着药箱走过来。他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头有几十文钱,是常日里替师娘跑腿买酱醋绒线脂粉,尽力讲价,偷偷攒下来。他拿着那些钱,快步迎向彭针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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