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池南岸僻静处，船上留十套巡卒军服。不许
个人留在那里。
不放心，躲在草丛里偷望。过
午夜，十几辆马车驶到那河岸边。二三十个壮汉从那些车上搬下些重物，那天是月末，没有月亮，看不清楚，只能瞧见方方正正
，像是只只大箱子般，却微有些发白发亮。他们将那些重物搬到巡船上，划到池中间，半晌又空船划回来。应该是将那些重物丢到水里。趁他们全都上船，只留两个在岸边，就偷偷摸到最后辆马车，伸手摸摸，车板上湿漉漉全是水，还有些冰渣。他们搬那些重物应该如梁教头所猜，是大冰块。”
“多谢曾船监。争标当天，四处都是人，防守极严，贼人自然无法潜入水底去投放黑骷髅。要让黑骷髅猛然浮出水面，自然得预先将那些骷髅藏在水底。难处在于，如何让黑骷髅正好在争标之时浮上来？三月初，天气虽已转暖，水却仍有些冰凉，冰在水里融化得慢。只要将大冰块冻成中空箱子形状，预先将黑骷髅放在这些密封大冰箱子里。投进水中，为不让冰箱子浮起，冰里头应该混沙石。箱子底也铺细沙，以避免骷髅黏冻住。
“这伙贼人行事周密，这件事也应该早就预谋好。他们在腊月底天冷时，备好这些骷髅和冰箱子，算准冰箱子厚度，半夜投到水底，大约四个多时辰后，冰壁融化完，里头黑骷髅随之浮起。
“至于那些黑骷髅，应该也是用中空冰塑成，这样才能浮起，冰里头混入黑炭末。既可怖，又易于融化。那些空心黑骷髅浮上水面，太阳照，迅速融化，变作团黑雾。”
“哦……”在场众人全都恍然齐呼。
唯有曾船监低垂着头，惶愧不已。杜氏则拽住丈夫手臂，惊望着说不出话。
“从郭指挥和曾船监儿子来看，掳走三百十七个孩子，绝不是什
食儿魔，正是这伙贼人。而且，知情，绝不止有郭指挥和曾船监！”
台子下面顿时噪乱起来，尤其是那些做娘，全都又惊又怒，而那些做爹则大都惶惶垂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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