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银碗,龙标班鼓手却有些慌乱,失鼓点,后头桨手跟着起乱节律,结果被御前班气抢先,夺到银碗。
为此,梁兴特意到京城乐社里寻访,众人都说,京城第鼓,该是鼓儿封。于是他说动队将,前去延请鼓儿封。鼓儿封为人孤傲,说自己不领皇粮,不踏官门,再三推辞。梁兴便和班中鼓手身着便服,起前去拜师。鼓儿封眼就认出梁兴,仍然不肯。梁兴便说服那鼓手,以诚心打动鼓儿封。那鼓手自己也痛悔失误,便抱着鼓,跪到鼓儿封家门前恳求,不被接纳便决不离开。他在那门前跪两夜天,到第三天清晨,鼓儿封终于开门,收他为徒,倾心传授鼓艺。并和梁兴起商讨,定出急首、稳腰、猛尾三段鼓法,另创制节应变急鼓。经过鼓儿封悉心教导,那鼓手翻然成为龙标班大“不可胜”之因。
船队争竞,除鼓,还有锣,只是锣功用向来不及鼓。梁兴却不肯忽略锣,又向鼓儿封请教,两人起商讨,于常法之外,又商议出条敲锣制胜之法。
此外,梁兴又请来十数个老船工,龙标班训练划桨时,专门由这些老船工挑毛病、寻漏子。龙标班军健们头年惜败,心里都憋着怒火。因此,没有个厌烦鄙弃这些老船工,反倒诚心听劝求教,桨技也精进不少。
因此,今天梁兴心中毫无疑虑畏惧,只待必胜。
众争标船列队等候片刻,只小舟从水棚下漂出,笔直驶向水中央。船上名军校手执根长杆,杆顶挂着锦彩银碗。虽然隔得远,但那银碗在日光下耀着银光,直刺这边争标众人眼。梁兴听到自己身后石守威响响咽口唾沫,那声音像是只肥泥鳅钻进泥塘中般,梁兴不由得又笑笑。
那只小船行驶五六十丈远,停在金明池中央,船上军校将标杆插进水中,杆底套着铁尖,稳稳插进池底,水面上标杆还余近丈,银碗光耀不住颤动。
这边争标众人先还有低语啧叹声,这时顿时静下来。大家起扭头望向水殿那边。先前挥旗那个军校直挺立在岸边水棚下,将那面红旗笔直静立在身侧。这时,他将旗杆移至身前,略停片刻,才缓缓举起,红旗在风中飘飘展动。众人尽都屏息,梁兴握紧右拳,微曲起手臂。
那位军校让红旗在空中静立片刻,随后猛地挥动旗子。梁兴眼看到,拳头立即望空用力挺,身后“当”声铜锣破空,急促鼓声随即震耳敲响,龙标班虎头船也随之箭般射出。这时其他船上锣鼓声才匆忙响起。前后两行船交错排列,龙标班虎头船虽然靠后船距离,却迅即穿过前头两只船,从中间疾驶向前,越过两船,冲到最前列。
龙标班桨手边疾抡船桨,边随着鼓声,齐喊“威武”二字。这也是鼓儿封帮着想号子声。由于众船竞逐时,同在敲锣打鼓,锣鼓声混杂处,很难分辨自家鼓声,得靠不同号子声来协同。鼓儿封想许多字声,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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