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查啥?开封府只派两个懒腿子府吏来问过两回,啥也没问出来,已经许多天没见那两个懒腿子,这案子估计就这撂下。”
丁豆娘只得道谢离开,可心里终是不甘。要弄明白庄夫人死因,首先得去她家里看看。说不准那凶徒不小心留下什踪迹,官府人又不尽心,没发觉。
她走开段后,躲在河岸边远远瞅着庄夫人后院门,那院墙并不太高,垫些东西,就能爬上去。可这大白天,邻居不时会出来,河对岸又有许多店肆人家。万被人发觉,恐怕真
“又是你?”那妇人惊讶地看着她,那个小女孩燕儿挤在后面望。
“大嫂,又来麻烦你。有件事想求求你。”
“啥事?上回让你扒到墙头望隔壁院子,丈夫回来知道后,数落半夜,说那是凶案,两条人命,咋能随意让人窥看?还说来窥看说不准就是凶手,来瞧瞧自己有什遗漏没有。”
“你丈夫说也有道理。不过,你看像个凶手吗?”
“那可说不准,你没听说?酸枣门外个七十多岁老妇人,和自己老汉闹气,夜里用纳鞋底锥子把老汉扎死呢。还有,丈夫说庄夫人是陕西人,从没听说在这汴京城有啥亲戚,你究竟是她啥亲戚?”
非勇不可以决谋合战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离开楚宅,梁兴踏着月色往回赶路。
楚沧死,他已经有大致判断。发觉其间隐藏险恶后,他自己都被重重惊到。这桩凶事,不单单是楚沧条性命,也不止关乎楚家,关联之大,远远超过他所预想。
震惊之余,梁兴胸中也涌起股斗志。自己始终怅憾,空有身本事,却从没真正施展过。这回终于碰到场大战。不过,振奋之余,他又有些忐忑,不禁自问,你有这气力和本事应付吗?
“庄夫人姨娘跟娘是表姊妹。”
“当真?”
“亲戚还敢乱认?”
“对,你这回来有啥事?”
丁豆娘本来是想求她,让自己翻墙进到庄夫人家看看,见她这说,只得改口:“是来问问,这凶案查得如何?”
这问,心里立即有些发虚。自己这些年学到那些所谓本事,在这场大战前,似乎都变作微末伎俩,甚而如同螳臂当车。以往,无论遇到多强对手,他都从未怕过,这时,却有些惶然自失。
他不由得停住脚,抬头望向月亮,月亮原本派清辉,却被半天乌云移来,很快便被遮蔽,只在云隙间透出些微暗之光。四野随之暗沉,夜寒也跟着升起。他心底忽而涌起阵孤弱无助之感,孩童时才有过此种慌怕。他不喜自己这般虚弱,喉咙里不由得发出声嘶喊。就在这时,那片乌云移开,明月焕然而出,四野也随之遍洒银辉。
他望着明月,不由得笑起来,心底也重新涌起腔豪情壮志。
便是万马千军,又能如何?梁爷在此,尽管过来!
上午,丁豆娘来到三槐巷庄夫人家后面,敲开隔壁那妇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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