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就好,日夜盼着能亲手剐那负恩忘义贼汉。”
“对,你上回讲,亲眼看到楚二哥躺在地上,那时他已经气绝身亡?”
“没。醒来后,听其他人说,隔壁院里几个男仆听到叫嚷,跑过来看时,二官人还有些气,他们赶忙叫大官人来。大官人见二官人这样,虽也惊得不得,却还能沉住气,立即叫人取来金创药给二官人敷上,又赶紧吩咐人骑快马进城去香染街请梅大夫。梅大夫赶来时,却已经晚,二官人……”
“蒋净和蓝氏是从哪个门逃走?”
“他们查看前后几个门,都闩着,只有西边那个侧门,原先直锁着,那时却被打开。他们应该就是从那侧门逃出去。”
奇变不常,动静无端,转祸为福,因危立胜之谓智将。
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天刚黑,梁兴又离开黄家,向东边赶去。
楚沧死尚有许多疑窦,他必须得再去求证,尤其是想当面问问楚沧妻子冯氏。路大步疾行,来到楚家庄院,院门仍关着。梁兴上前抬手敲门,半晌,门开,仍是老何。他举着油灯照见是梁兴,微有些诧异:“梁教头?”
“老何,是来求见嫂夫人,有件要事向她请教。”
“楚大哥没叫人去追?”
“哪里会不追?除那个去请大夫,大官人赶紧把宅里所有男仆分成四拨,分四面去捉那贼汉。这片乡里,二官人是都保正,常日都是他率领甲丁捉贼防盗。二官人遇害,剩下只有副保正。大官人面急让人去唤副保正来,面又叫人敲响捉贼梆子,召集这带村舍里百十个甲丁,起打着火把搜寻。连汴河上下和对岸都找过,可那贼汉不知逃到哪里去,根本不见人影,二娘子也没找见。”
“官府人是什时候来?”
“那时已经快半夜,第二天早,大官人
“哦,梁教头请进,叫人去后面回报大娘子。”
老何先引着梁兴走进前厅,而后便去唤人。梁兴独自站在厅前,见院里仍片寂静,看不到个仆役。厅中楚沧灵位前虽点着灯烛,却没有人守灵,显得异常昏暗凄冷。梁兴看,心里阵怆然。往常,梁兴每回来楚家,这里总是坐满各色宾朋,吃酒谈笑、比武听曲,何等热闹?楚沧才过世几天,这个家竟萧索到这般模样。义兄楚澜若地下有知,更不知会痛惜到何种地步。
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将整桩事查问到底,这时,越发坚定义不容辞之志。活到如今,空耗柴米,尚未做过件真正有用之事。于情于义,于心于理,这桩事都无可避让,便是把条性命搭上,也算死得其值。
他心潮正在汹涌,老何走进来:“梁教头,刚叫人去后面,大娘子传过话来,说染风寒,咳嗽不止,不方便见客。失礼之至,还望梁教头海涵。”
“哦……嫂夫人言重,是梁兴冒昧唐突。”梁兴越发起疑,却没说什,转而问道,“老何,那个凶徒蒋净可有下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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