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大奇望着她背影,顿时痴在那里。
“傻蹶子,那美娇娘都用眼神唤你,你还愣着做什?不赶紧追?”翟秀儿在身后推他把。
游大奇中邪样,竟望着明慧娘,慢慢跟上去。明慧娘直没有回头,脚步也快些。走到虹桥口时候,她并没有向右去羊儿巷,而是往左上虹桥。游大奇也跟着上桥。明慧娘下桥后,沿着汴河北街往东走去,走出那条街后,到郊野,她没有停步,继续沿着汴河向东行去。这条路上已经没有行人,只看得到她纤秀身影,在夕阳金柳下独自前行。
跟到没人处时,游大奇猛然醒转过来,忙停住脚步。刚才人多,还好说,这时明慧娘只要回头,眼就能瞧见他,自然会认定他也是个下作之人,有什*邪图谋。但天地良心,他虽然早已神魂迷荡,但绝没有什下流之念。相反,他盼着自己在明慧娘眼中,是个有礼有节、可亲可信谦谦君子。
他站在郊野,痴望着明慧娘渐行渐远,直至变作粒淡影,消失于夕阳旷野之中。恍然间,他觉着自己真成为位儒雅深情君子,值得明慧娘托付终身。
背不?”
游大奇却个字都没听进去,双眼直直盯着明慧娘。明慧娘却眼都没留意他,只微低着眼,静静走着。翟秀儿顺着他目光望去,也瞧见明慧娘:“原来你是被她勾住魂儿!不怕,兄弟替你做媒。”
这时,明慧娘已经走近他们两个,翟秀儿晃着身子迎过去,嘻嘻笑着说:“这位姐姐,家哥哥瞅上你,要来跟你递个信儿。”
明慧娘先惊下,随即瞪起那双秋波杏眼,厉声叱道:“走开!”
“姐姐,你咋能这对待媒人公呢?哥哥可是要俊有俊,要风流有风流!”
丁豆娘忙又赶到针眼巷董嫂家,开门仍是董嫂婆母。
“婆婆,董嫂尸首已经搬走?”
“是啊。你们两个中午走之前,云夫人不是就派人来搬尸首?这会儿恐怕早就烧成灰、埋进土里。倒便宜她,无牵无挂去,丢下们两个老孤拐,不知道要熬到哪天,等咽气,尸身臭成脓水儿,怕也没人来瞧眼。”
“婆婆,是来问件事。上午祭拜时,
游大奇忙冲过去,把推开翟秀儿:“你莫胡缠滥搅!”
“呦?才探花,你就护花,这是唱双调鸾凤曲?”
“这位娘子看便是端良人家贞静女子,哪里容得你这无礼?”
“呦——”翟秀儿才张口,游大奇忙大声止住:“成,莫再乱说话!”随即他忙望向明慧娘,微躬身,做出极恭敬样儿,“这位娘子,实在对不住,这位朋友平日也不是这样,喝些酒,竟全没形状。还请娘子恕罪。”
明慧娘没有答言,只微微点点头,便转身走。临走之际,她看游大奇眼。这是杭州那次雪天初见后,她第二回望向游大奇,而且这回目光中似乎带着些赞许、道谢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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