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大哥事。这里说话不便,能否进去说?”
老妇和后生迟疑片刻,才拉开门。梁兴忙抬脚进去,后生引着他进正屋,间寻常村舍。后生并没有让座意思,老妇端着油灯,也满脸惊疑。
“大官人是自己滑倒,跟无关。”后生气呼呼地说。
“当时你离他多远?”
“那天大官人吃酒,性子变得极,bao躁。他脚步不稳,要扶他,他把打开手,大声呵斥不许跟着,自己去蔷薇架后边解手。就在太湖石池子边等着,隔大概十几步。后园子很静,只有鸟叫声,大官人撒尿声音都能听见。他尿完后,过好会儿,都听不到动静,才绕过蔷薇架去看,见大官人已经倒在地上,不动弹。忙过去扶他,只见他头顶上汩汩地冒血,嘴微微在动,却唤不醒。忙去喊大娘子她们,等
指示条财路,他父亲醒来后照着那仙人指示,果然挣到大笔钱。他父亲见京城人多财广,便留在汴梁。从那以后,他接二连三梦见那位仙人指路,连着做几场大买卖。本钱厚实,钱也就容易赚,年胜年,渐渐积成这巨富家业。不过,那位仙人曾在梦里警示,楚家子孙必须世代茹素,才能家业长兴。因此,楚家便严守着茹素规矩。
楚澜被害,楚沧这死,他两个儿子便成楚家仅有继承人。两儿尚幼,自然由他们母亲冯氏来掌管家业。
照老何所言,当时楚沧去解手,书童周小瑟跟在后面。周小瑟昨天又离开楚家。楚沧若真是被人谋害,周小瑟嫌疑最大。老何说周小瑟家在东边十里地马河村,梁兴大致知道那地方。只是这时夜已深,赶过去最快也要个时辰,到那里已经半夜。若明天再去,自己白天行动不便,只能等天黑再去。那个周小瑟若真是凶犯,自然是被许大笔钱财,恐怕早已逃走。
梁兴想想,还是决意立即就去。于是他迈开大步,向东疾行。赶到马河村时,果然已经月上中天,那村落在月色下片黝黑宁静,睡熟般。不知道周小瑟家是哪户,他想,只能惊动家。好在保甲法这些年已经废止,否则惊动家,梆子响,满村弓手都要冲出来。他走进村子中间那条巷道,虽然脚步很轻,仍惊得几户狗起叫起来。他忙走到村头第家,抬手敲门。里头传来个苍老男声:“谁呀?”“周小瑟在家吗?”“敲错门,左边第三家。”
他又来到左边第三家,那些狗仍在叫唤,他只能不管,又抬手敲门。片刻,里头灯亮,个老妇人声音:“谁呀?”“抱歉深夜打扰。是楚家人,来寻周小瑟问件急事。”
半晌,门开半,个老妇托着盏陶油灯,她身后站着个十七八岁、样貌清秀后生。
“周小瑟?”梁兴试探。
“你不是楚家人,没见过你。”后生眼现戒备。
“是楚澜楚二哥义弟。”
“你要问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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