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仍穿着身半旧白布衫裙,在游大奇眼里,却像是朵白莲般,周遭所有人与物也随之化成片雾蒙蒙湖水。
“你这是发癔症?”翟秀儿忽然在旁问。
“还不是被你害?脑袋被那汉子猛捶几拳,这会儿眼前还在冒金花。”游大奇忙把眼挪开。
“哈哈,是你背时,怨得到?咦?那边有只‘灯盏’,看那背囊,至少是盏‘铜灯盏’,走!赶紧!”
游大奇大不情愿,却不敢推辞,只得跟着翟秀儿往前走去,走两步,他又扭头望眼那女子,那女子在和丁豆娘说
“他家只有他们两口儿和个儿子。原先还有个使女,正月间着病,先回家去。她丈夫姓郭,是禁军个都指挥使,那天在营里忙着准备金明池庆典,没有回家。”
“那董嫂什时候去庄夫人家,没人瞧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董嫂家里人呢?”
“她丈夫不知犯什事,关在大狱里。家里只有公婆。”
家不是都散?后来,庄夫人醒转过来,云夫人让人雇顶轿子,把庄夫人送回家。谁知道第二天她家邻居个小女孩儿看见她家后院门虚开条缝,朝里望,见庄夫人躺在后院地下。那个女孩儿没敢进去,赶紧喊自己爹娘,她爹娘隔着门缝看,也没敢进去,又找几个邻舍才起进去,见庄夫人头顶全是血污,人早已经死硬。”
“那董嫂呢?”
“众人忙去报案,官府派人来查时,才发现后屋门里头还躺着具尸首,也是个妇人。起先不知道是谁,正巧庄夫人那伙儿几个妇人起去庄夫人家探望,才认出来那是董嫂。”
“董嫂是和庄夫人起去她家?”
“没。咱们散时候,董嫂似乎也起走。庄夫人是独个儿回家。”
“官府也没查出什来?”
“没有。只从董嫂脖颈上伤痕判断,她是被人用麻绳勒死。唉……不管怎个死法,倒还羡慕她们两个,再不用揪心过活。如今丈夫坚决不许再去寻儿子,只能整天偷偷地哭,这样煎熬,倒还不如死好……”
“丁嫂,杜嫂?”个年轻女子忽然走过来,是明慧娘。
游大奇眼看到那女子,顿时惊呆。
那个姓盛船工跳上船走之后,他心里顿时空落落,这船恐怕是回杭州去,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。再想起船上那女子明净净脸儿,更是失魂落魄,恨不得搭条船,追到杭州去。翟秀儿在旁不住说话,他却句都没听进去。昏呆呆走到虹桥口,无意中抬眼,却见桥头边丁豆娘豆团摊边站着个女子,正是船上那女子。
“会不会是两个轿夫做歹事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庄夫人家里东西丢没有?”
“家里箱柜都好好,首饰盒子里金银珠玉都在,有个柜子里还有百多贯钱和几十两银子,都好好。应该不是贼进去偷东西,被撞见才杀人。”
“庄夫人家里没有其他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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